面对少年杨灿的挑衅,金龙山上的人多少有些信心不足,他们觉得大当家未必是那少年的对手。
官兵的威严,世族的权威,依旧在他们心中深深扎根,一旦遇到官家世族的子弟,他们先天信心不足,难生抵抗之意。
唯有孙老大一人,对王猛有着七分的信心。
他和他的兄弟可是真正品尝过王猛拳头的厉害,自然知道王猛的武力到底有多惊人。
那少年杨灿在对战黑面熊的时候,表现出了压倒性的实力,但对上王猛,孙老大依旧觉得少年杨灿胜率很小。
“怎么样?王大当家,你到底敢不敢应战?”少年杨灿在那里挑衅着,脸上意气风发,眼神战意昂扬。
在他眼中,王猛与黑面熊都是同样的货色,都不会是他的对手。
如果他能打败王猛,日后,便有了“一日败双贼”的吹嘘谈资,而且还能夺回钱财粮草,在安家面前大大露脸,这是一举两得的事情。
王猛若有所思的看着面前的少年,摇了摇头,说道:“此事不妥,那些钱粮本来就是赎回你家叔伯的东西,不能沦为赌资;你如果想跟我打一场,必须要有新的赌资。”
少年杨灿不耐烦道:“亏你还是个山贼头子,行事婆婆妈妈,毫不爽利,怕了就是怕了,说什么新赌资,旧赌资,这些不过是借口罢了。”
如果不是这少年多少还有点自知之明,感觉自己一打三,胜算渺小,只怕早就如同先前攻击黑面熊那般,持枪扑了上来。
王猛怎么可能受他的激将法,只是道:“你若真想跟我打,你赢了,你这叔伯,还有那些粮草钱财,你都带回去,这没问题;但如果你输了,你要么也拿同样的粮草钱财来换,要么就留在我这金龙山上,当一个二当家,如何?”
少年杨灿眉头一挑,一张俏脸气的通红,大声道:“你这贼厮倒是打的好主意,竟想让我堂堂将门子弟,上山做贼,真是荒天下之缪!”
王猛呵呵一笑,道:“既然不愿答应我的条件,那你便放下粮草,带着你的人,速速离去。”
随后又加了一句挑衅味道十足的话:“你本来就不是我的对手,就此夹着尾巴乖乖离去,大家也都能理解你。”
少年杨灿的手攥紧了枪杆,额头青筋暴突,恼怒道:“想要让我上山做贼,万万不可能。哼!你别看我年纪小,便使用激将法,这招不好使,我不会上当。”
王猛淡定道:“既然不会受激上当,那便死了与我打上一场的心吧,反正你也不是我的对手,不必自取其辱!”
少年杨灿气的哇哇大叫,跳到场中,长枪一指王猛:“贼子,你敢出来一战吗?敢不敢出来一战?莫不成,你是妇人女子,只会卖弄口舌?”
王猛三世为人,岂会被这般辱骂激怒,只是跟左右的孙老大、李老二笑着说道:“瞧一瞧,这小家伙空手套白狼失败了,便恼羞成怒,气的跟着猴一样上窜下跳,却不愿拿出一丁点的赌资来与我赌斗,如此吝啬狂妄之徒,根本不值得我出手。”
李老二继续站在那里一脸憨笑,孙老大却是个机灵人,连忙应和道:“这个年轻人想必是囊中羞涩,拿不出赌资,这样也好,免了在大当家手底下落败的局面,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少年杨灿被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说的面红耳赤,怒火冲天,牙关一咬,大叫道:“好,我答应你,只要你能打败我,我便拿出同样的钱粮给你。”
王猛故作为难道:“你如此空口白话,这里又没有你杨家之人,你如若败了,转身便逃,我又该如何是好?”
“我堂堂将门杨家,又岂会做如此丢人现眼之事?!如若我败了,大不了也像我那叔伯一样,留在山上当人质,等着我家里人拿钱来赎我。”
王猛见这小子上当,这才提着铁棍走了出去,一边走,一边叹息道:“这本来就不关你小子的事,为什么偏偏要跳出来凑这个热闹。罢了罢了,我就答应和你赌斗一场,满足你这个想要被打败的愿望。”
“贼子休得猖狂,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