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麒生的并不如赵阳那般夺目,反而平平无奇,脸上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记忆点,放到人堆里估计都认不出他谁。
这人长相奇怪的很。
身形中等的他再穿上灰色的盔甲,可以说是一尊小地雷了。
难怪原主在受到赵麒的侮辱之后,羞愤自杀,要是他敢碰现在的自己一根手指头,顾盼都想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赵麒在见到靳溪亭坐在桌案的那一刻,眼神中写满了震惊。
“末将拜见摄政王。”他恭敬地行了个礼,动作没有一丝一毫的破绽。
靳溪亭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随即将手里的兵书扔到了一旁。
“赵将军。”靳溪亭的双眼紧紧地盯着眼前这人,“看到本王后,你似乎不是很高兴?”
赵麒连说不敢:“怎么会!王爷乃是我大魏全军的希望,自从被夷族人的箭矢击中昏迷,末将夜不能寐!突然见您伤势大好,末将实在是震惊。”
“听说您的伤是被王妃治好的?”赵麒顿了顿,道:“可是王妃久居京郊的庆云寺,怎会有如此精湛的医术?”
是啊,赵阳早就将事情的原委传信给了他。
赵麒当然知道摄政王妃就是溜走了的竹林药女,他脑海中突然想到那药女美色诱人,差一点自己就能得手的事情。
可惜,被她跑掉了,现在居然还嫁给了摄政王!
并在危急关头治好了他百日绝之伤!
赵麒懊悔不已,真乃一步错步步错!
靳溪亭听了这话,笑得意味不明:“你似乎对本王的妻子很感兴趣?”
赵麒惊了一瞬,随即躬身道:“末将不敢!”
“是吗?”靳溪亭站起了身,现如今他只是面色苍白了些,而那百日绝的毒素已经丝毫影响不到他了。
靳溪亭来到挂着自己盔甲和佩剑的架子前,轻轻地摸了摸陪伴自己多年的长剑,下一秒,寒光凛凛的剑尖便对准了赵麒的喉咙。
“王爷!您这是何意?”赵麒的心不停地打鼓,面上却镇静无比。
任谁不得佩服这赵将军的心理素质。
靳溪亭冷笑道:“你以为本王不知道那箭矢是怎么来的吗?”
听了这话,赵麒心中绝望至极。
是的,本来这次就是抱着靳溪亭必死的决心,才展开的行动,可谁会想到中了百日绝之后,他还有希望活下来呢?
赵麒此人武功并不算如何高强,一路上就是凭借着胆大心细,敢想别人不敢想的、敢做别人不敢做的,这才到了将军之位。
如今被曾经的鬼将靳溪亭拿剑指着喉咙,赵麒心中怕的要命。
那把剑,斩下过夷族先王的头颅。
而今天,他赵麒也要命丧于此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