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男人便直直的跪倒在地上，顷刻间，季向宴的双腿被死死的压在废墟之下。

周围一片死寂，只有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在回荡。

滚热的血液粘在废墟之上，异常刺目。

季向宴来不及说话，便垂下头，失去了意识，晕了过去。

沈如歌看着这一幕发生在自己面前，愣神片刻后，女人像发了疯似的用那双纤细娇嫩的手指一点点的刨开那压在男人腿上的废墟。

那东西压下去，这腿怕是保不住了。

女人咬紧牙关，强忍着疼痛，用尽全身力气去挪动那些碎片。

她的手指被尖锐的石块划破，鲜血滴落在地上，与灰尘混合在一起。

可依旧不愿放弃，她不愿季向宴为了她而废掉一条腿。

这辈子她都不想欠他的。

女人双手变得血肉模糊，手上的指纹早已看不清，双手的鲜血就这样从手掌处顺着指尖流下。

终于，腿上的石块被搬得七七八八，男人的腿更是惨不忍睹，西裤上满是泥泞和鲜血。

在这狭小的废墟下，沈如歌见得最多的便是红色的液体。

沈如歌将男人抱在怀中，轻轻拍着他的脸，轻声说着，“季向宴，你醒醒！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