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被打老实了。
磕完了头,往地一坐,低着头也不说话。
阎埠贵却犯了愁。
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陈连武在人场里直接点名,他不出面也不行。
“连武,你咋能这么说呢,我是三大爷,跟你爸生是好友,你得尊重长辈!”
“呵!还知道尊重长辈啊?贾张氏跟二爷吵了那么久,你咋不出面?”
“我,我没法管啊,你二爷非让我打,我能出手吗?”
“就算你不能跟我一样出手,劝劝总行吧?身为院里的三大爷,前院的当家人,你劝了吗?”
“我劝了呀!”
“放你姥姥的屁!阎埠贵你什么时候劝了?!”
老唐头捡起拐杖就要打。
被何大清和许富贵一左一右拉住了。
“二伯二伯,算了算了!”
阎埠贵无奈道:“二伯,我真劝了,不是被老嫂子给骂回去了吗?”
“哼!阎埠贵,你是真打算给我养老送终吗?你是为了我这两间房子!”
“我当然是真给您养老送终啊!二伯,你跟我爸是一个头磕到地的过命交情,我待您跟待他一样!”
“哼!那好!你把这几天连武给我治腿的药费付了,我就忘了那天晚你不让他给我治病,也不出药钱的事,不然你别想当院里的三大爷!”
老唐头这番话,让阎埠贵无地自容。
面红耳赤,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围观的人全都议论了起来。
刚刚还说贾张氏呢,现在全部把舆论矛头对准了阎埠贵。
“养老和送终是两回事,只送终谁不会啊!”
“就是,哭两嗓子做做样,再收些白事礼钱,送到地里就能过继两间房子,他可真会算账!”
“嗐!在咱们这条胡同啊,就没有比阎老西更会算计的!”
“他不给老人治,还不让别人治,安得什么心?”
“盼着老爷子今年冬天闭眼呗,这都不知道?”
“也是,多伺候一年亏一年!”
老唐头顿了一下拐杖,围观的街坊邻居立即安静了下来。
“街坊们,我的腿疼半年了,阎埠贵从没有一句嘘寒问暖的话啊!”
阎埠贵额头全是汗,也不知是热的,还是紧张怕的。
老唐头狠狠瞪了他一眼。
“你不管我,反而是连武,接手诊所后立即给我治腿,几天的药下去,再加针灸,我就好了一多半!”
“哎呦,二叔,连武的医术真这么高吗?”
“当然,你没看我现在腿脚利索多了吗?”
“还真是,明天我得去诊所让他给我瞧瞧胳膊,总抬不起来。”
“去吧,保证管用,这不,我的腿好多了,淮茹炖了一只鸡,还专门给我这个孤老头子送一碗,没想到贾张氏看见了,直接咒骂人吃了遭瘟,我们这才吵起来的。”
贾张氏急忙道:“二伯,我已经知道错了,您别再说了。”
“哼!一会再好好说你的事,边的,阎埠贵,你付药钱吗?”
“我……”
阎埠贵看了看围观的邻居,知道这次是躲不掉了,对比两间房子,医药费还算是小的。
只能心如割肉般点了点头。
“我付,多少钱我都付……”
陈连武道:“我用的都是等野生多年的道地老药材,价格可不便宜,两次的药加一起得20万,现在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