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呢?
清河房氏跟范阳卢氏掰手腕,两边较劲,怎么还把他儿子给搅和进去了?
“陛下。。。”武士彟几乎是下意识的开口。
别人他不了解,可武元庆是他儿子,他总不可能连自己的儿子都不了解吧?
武士彟任职荆州都督,可以说是荆州所有职权中的一把手,荆州境内虽然也有范阳卢氏的产业,但却没什么范阳卢氏的核心人物在,而且,他儿子武元庆,跟范阳卢氏的人也没什么走动啊,又怎么可能会帮范阳卢氏的人去陷害房遗直谋逆呢?
武士彟想帮自己儿子辩解几句,可他刚开口,话就被李世民给打断了。
“父皇不想你武家子嗣入大理寺受刑,所以朕才命人去招你入宫。”李世民朝王德摆了摆手,“武元庆此时就在宫中,朕给你一炷香的时间。”
王德躬了躬身,随即对着武士彟做了个请的手势,“武大人,请随老奴来~!”
武士彟下意识的将目光挪向李渊。
李渊点头回应道,“去吧,跟孩子好好说,你放心,只要孩子把实情说出来,有朕在,谁也不能为难你武家!”
武士彟满脸发懵,神情木讷的跟着王德出了太安宫。
王德带着武士彟走后,太安宫的大殿上,除了李渊跟李世民外,就只剩下了李渊的贴身太监,喜子。
李渊叹了口气,摇着头端起了面前的酒盏,“房俊这小子,腹有良谋,胸有锦绣,朕也十分看好。”
“最难得的,还是他那敛财的手段!”
“如今,房俊更是我李家的驸马,皇室理当倾尽全力保住房俊,保住房家。”
“但房俊毕竟年幼,说到底他还是个毛头小子,与世家门阀交手,即便是他爹都要慎之又慎,如他这般随意,朕这心里始终感觉悬在半空。”
“这小子敛财的手段确实无人能及,可就你我父子能见到的这些,根本无法填平国库的亏空!”
李渊顿了顿,仰头将酒盏中的酒一饮而尽。
李世民微微皱眉,“父皇可是担心房俊所言不实,既无法在朝堂上应对范阳卢氏的家主,也无法弥补填平国库的亏空?”
“朕已经命人仔细盘算过了。”李渊放下了手中的酒盏,顿了顿说道,“户部如今亏空了我大唐整整两年的税收!”
“除此之外,户部还拖欠了兵部半年的军饷。”
“这前前后后加在一起,起码亏空了三千多万贯钱!”
“此外,还要加上朝廷每日的开销用度。。。初步估算,到明年的这个时候,房俊至少要赚到五千万贯钱,才能勉强填平户部的亏空!”
“五千万贯钱,就靠一个御珍坊,你觉得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