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文瑞大罪之身,不敢起身,求陛下赐文瑞一死。。。”崔文瑞依旧匍匐在地,连头都没抬。
李世民强忍着心中怒气,站起身说道,“文瑞,就算你一心求死,是否也该让朕知道,你所犯何罪?”
“抬头回话!”
崔文瑞抬起头时,已经是涕泪横流,因为抽泣,肩膀跟着不停的耸动。
“陛下。。。臣御下不严。。。该死。。。该死啊。。。”
户部每月都要派发钱粮于兵部送往边关,即便户部不给兵部拨款,也一定要派发粮草,你不能让驻守边关的军卒们喝西北风吧?
崔文瑞是户部尚书,派发钱粮给兵部的事,这些年都是户部侍郎彭梓瑜在操办,而他崔文瑞,只是例行签署一道公文。
就在昨天,兵部的人找到了崔文瑞,不但来讨要这个月的钱粮,还询问崔文瑞,最近半年的军饷何时发放。
按时间来说,这批钱粮应该在五六天之前就已经派发出去了才对,因为五六天之前,崔文瑞亲自签署了彭梓瑜送来的,给兵部派发钱粮的文书。
更重要的是,兵部的军饷,户部每个月都是按时发放的,从未有过拖欠,又何来半年未发军饷之事?
出了这种事,崔文瑞第一时间就派人去找户部侍郎彭梓瑜。
可遍寻了户部,都没找到彭梓瑜本人。
打发走了兵部的人后,崔文瑞气的直接去彭梓瑜的家里堵人。
结果,彭梓瑜在家中已经服毒了!
“陛下,彭梓瑜擅自克扣军饷,最近半年的军饷,全都被彭梓瑜中饱私囊了。。。不仅如此,现如今,户部所有能调配的资源,全部被彭梓瑜挥霍一空,如今的户部,就是个空壳子,连一贯钱都拿不出来了!”
“彭梓瑜自知此事无法继续隐瞒,便在家中,服毒自尽了。。。”
崔文瑞哭的那叫一个凄惨,就算是谁死了爹,都哭不出崔文瑞这种架势。
而彭梓瑜好赌,这个很多人都知道。
所以,彭梓瑜挪用户部钱粮的去处,全都在赌上!
“崔文瑞,你是在跟朕说,户部的钱粮,他彭梓瑜可一人调配?是吗?”李世民牙咬的嘎吱吱直响,那话,几乎就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崔文瑞再次匍匐在地,“是臣疏于管制,才致使国库有失,出了此等纰漏。。。臣自知罪无可恕,甘愿领死!”
满朝文武都听懵了。
崔文瑞的话,他们可都听明白了,彭梓瑜一个人,把整个国库给掏空了,不仅如此,国库竟然还拖欠了兵部半年的军饷。
这可不是克扣军饷,是半年的时间里,压根就一分钱都没给兵部啊!
“这位户部侍郎彭梓瑜,一个人就把国库给掏干净了?”房俊皱着眉头问。
彭梓瑜,这人房俊连听都没听过,官职倒是不小,竟然做到了户部侍郎。
可区区一个户部侍郎,怎么可能一个人就把国库给掏干净呢?
那可是国库啊!
从那里出来的钱,每一分都会有明确的明细记录,而且,单凭一个彭梓瑜,真能调配户部内的所有资源?
这话说出来,谁能信啊?
“可这事,跟我爹有什么关系?我爹怎么会被送去大理寺?”
“小房大人,你听老奴往下说呀~!”王德扯着房俊,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