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轻染捏了男人的手,这家伙说的什么话。
迎亲的队伍的快到了,他还想让女儿悔婚不成。
哪有这个时候还留一条退路的!
“谢父皇!”她规规矩矩行礼,还在回味男人话中的意思。
走了一波又来了一波,萧念最讨喜端来玉润姑姑准备的干果和点心,一直向她嘴里塞。
“姐姐,要不你去去那边吧,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啊!”
她只负责张嘴,萧念负责投喂和擦嘴。
“你个丫头,嫁过去少让我去收拾烂摊子!”赵逸尘心口不一的冒出一句话。
太子妃拉着他的手对奕萱说:
“妹妹不知,太子昨夜只眯了一会儿根本睡不着!”
“怎么可能!哼!“兄妹异口同声的怼对方。
“时辰到了,胭脂红拿来!”萧念吩咐小鸽子。
“再给我吃一块儿!”
急匆匆下,奕萱吃了糕点,被擦了嘴,紧抿胭脂红,漂亮的大红色让妆容格外美丽。
媒婆走进来时,奕萱被盖上红盖头。
红绸带紧握跟着走向大殿里,她只能看见自己的红色嫁衣和有限的地面。
红绸带被人拉住后,她不自觉笑了。
小时候她怎么没想过扮演新娘,还非要做媒婆和司仪的活逼迫姐姐和哥哥拜堂。
哥哥总会生气的逃了!
所以哥哥是要与她拜堂呀!该死,她感觉自己就是个傻瓜!
以往该死父亲或者兄长背新娘出门,今日蓝战向白轻染提出时,得到赵玄澈的不满,但他说的不算,白轻染同意了。
因为在她心里那些繁文缛节都不重要。
蓝战以哥哥的身份送嫁妹妹,随后以夫君的身份迎娶爱妻也可以让两人有一段佳话。
被人背起来仅几秒她就知道是蓝战背她,她憋笑不适的咳了咳。
她突然感觉嗓子很痒,许是吃的糕点有点噎。
顺利坐进八抬大轿里,向宫外而去。
白轻染终是没逃过流泪!
“我真的是老了吗?有什么好哭的!”她把赵玄澈拥进怀里。
嫁女儿真的有一种无法诉说的苦楚!
八人抬的花轿很稳,奕萱摩挲着手里的红苹果,用口水让自己别那么噎。
可越是这样越难受。
她看着苹果说:
“你说你是不是最有价值的果子吧!”
她咔嚓咔嚓的吃起来。
距离花嫁很近的人都懵了。
头回听说新娘在花轿里吃苹果的。
闹市上百姓看着公主的十里红妆,不禁暗叹,难怪陛下没再有子嗣,怕是没有那么多嫁妆可以相送的。
队伍前蓝战一身红色高兴的表情根本隐藏不住。
花轿里,苹果核上还有红丝带系的蝴蝶结。她咽下最后一口苹果感觉嗓子没那么干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