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新的羊绒作坊开起来之后,就有人把这件事报告给了李秋池知道,李秋池也没说什么,早在放人离开的时候,她就已经预料到了这个结果。
李秋池并没有阻止那些人开羊绒作坊,但她也派了人去告诉他们,若是有心想好好创办羊绒作坊的,那就不要做出格的事情,尤其是在对待女工上,不管是被她放出去的那些,还是他们自己雇佣的,该给的福利给,不该有的压迫不许有。
那些还在观望的人,见这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没什么事,便也放心大胆的开始创建羊绒作坊,而被李秋池放出去的那些女子们,因为手里有手艺,一个个的被邀请去了那些作坊里传授打羊绒毛衣裤的手艺。
这会李秋池急需羊绒袜子和羊绒毛衣裤,便亲自见了两个羊绒作坊就在同州城周边的老板,自己掏钱和他们买羊绒袜子和羊绒毛衣裤,这两个老板也是识趣的,要价也并没有很高。
这件事快速的被传扬了出去,李秋池再次名声大噪了起来,人们把她从头夸到脚,什么她眼界开阔心胸宽广啦,忧心家国大事自己掏钱给大军运送御寒的物资,有大义啦等等等等。
除了她的名声,她要与其他羊绒作坊合作的消息也传了出去,渐渐的,便有开办在远处的羊绒作坊找了来,也想把手里的货卖给李秋池。
而她则是来者不拒,手里那大把的银钱花了出去,仓库里的羊绒制品也越来越多。
等顾文星的炸药作坊里又做出来一批十个的炸药的时候,她也已经积攒了一万五千双的羊绒袜子和一万套的羊绒毛衣裤了。
看到满满几仓库的羊绒制品,顾文星感慨的说道:“竟然能积攒这么多。”
李秋池笑了笑:“这不是正常现象吗?若我捏着手里的手艺不让人出去,光靠我自己的羊绒作坊,哪里能做出来这么多的羊绒作品,开办羊绒作坊的人多了,干活的人便也多了,这做出来的东西就越多。”
“你后悔吗?”
“什么?”
“后悔把手艺给传了出去?”
李秋池踮起脚尖,摸了摸他的额头:“你这也没发热啊?怎么就开始说胡话了?”
“我若是后悔,早在第一个羊绒作坊出现的时候就出手干预了,而且这样不好吗?羊绒作坊多了,远离同州城的那些偏远县区的牧民便也能开始养羊,我这一个羊绒作坊开在了同州城,说到底也只是惠及了同州城周边的那些地方的牧民,远处的处于边缘地方的那些牧民因为路太远,自然便也不敢养羊。”
她说这话的时候,双眼亮晶晶的:“而且,若不是我把手艺传了出去,我这会也不能短时间里筹集到这么多的羊绒袜子和羊绒毛衣裤,那在前线的大牛和桃花,岂不是就要挨冻了。”
顾文星旁若无人的拉上李秋池的手:“娘子,你是我见过的最为特别的女子。”
李秋池对着他回了一笑:“你也是我见过的最为特别的男子。”
顾文星失笑:“这难道就是所谓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李秋池哈哈大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