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燕的状态很不好，几乎是濒死状态，脸上用来平衡吊绳的油彩也不见了，97皱着眉把钢琴曲传入她的脑海，试图延缓她因窒息而逐渐消散的意识。

钢琴曲与她脖子上那根勒紧的吊绳陷入角力，王小燕两眼一翻，滑掉凳子，摔倒在地，脖子上那根孝布吊绳也在慢慢隐藏。

看样子是晕过去了，不知道醒来后会不会有好转的迹象。

做完这一切的97头痛欲裂，满身大汗，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往桌上一趴，手臂横扫，茶杯茶壶碎了一地。

噼里啪啦的响声惊醒了程野，他现在腿都软了，连站起来的勇气都没有。

“鬼……啊！”

“救…命……”

作为第一次看见鬼的程老板，比普通人的反应好不到哪去。

想跑跑不动，想喊喊不出。

呼救都怕吵到鬼。

虚弱的97没想到程野被程老板这个身份覆盖的这么彻底，听见钢琴曲都没反应，他都有点怀疑自己认错人了。

但心里的直觉告诉他，程老板就是程野。

眼看程野大着胆子起身，小心翼翼的贴边想往跑，97暗暗蓄力猛的扑了过去，一把把人摁在怀里，只是身体没力，全都靠在程野身上。

骤然的重量让程野无法承受，被动的退了两步，靠在高高的桌柜上。

与鬼贴身接触的程野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挣扎着就要张嘴尖叫起来。

太可怕了，这鬼怕是要吃他了！

97脸色一沉，生怕他引来人看到这个场面不好解释，下意识的就想堵他的嘴，无奈身上实在没力气。

鬼使神差之下，97低头用嘴堵了上去。

温热的触感顿时把程野胡乱挣扎的身体给捋直了，脑子里空白一片。

偏偏那带着活人气息的唇也不老实，无声无息的就滑出一点热意，紧接着无师自通地交换起两人的味道。

等程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已经是两腿发软，呼吸急促，一副动情的样子。

97也是头一回这样，但不知为什么，明明有些脱力的身体，尝了点甜头就感觉又有力气了。

炽热的呼吸打在彼此脸上，他们在昏暗的房间里静静的看着彼此。

最终程野伸手轻轻推了推，97犹豫一下，顺势扶着他身后的桌柜站直了身体。

“哗啦～”

身后的桌旁响起轻微的动静，97立刻回头，只看见王小燕身边的一片碎瓷片不停摇晃。

王小燕本人紧闭双眼，依旧一副昏迷不醒的样子。

但她的心跳出卖了她。

97心里有种不妙的预感，她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