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遥渺渺垂下双肩,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紧张,“其实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今天只是替人去其他公司谈生意,车子也是公司的。”
“你不用紧张,你坐的车子属于正常行驶,无需担责。我们只是想问问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奇怪或者异常,毕竟你是这起案件的第一目击者。”也是离得最近的目击者。
最后一句话警察没有说出口,他试着缓解遥渺渺的情绪道:“我叫龚冬泽,你叫什么?”
遥渺渺闻言看向了新娘躺着的抢救床,那里已经拉起了布帘遮挡,从布帘与布帘的空隙中可以看到,法医正要揭开新娘脸上的被单。
怕遥渺渺再次受到惊吓,龚冬泽赶忙横跨一步挡住了遥渺渺的视线,其他警察注意到布帘的疏忽,用眼神扫视了其他几个探头探脑的人后,前去将布帘拉紧。
遥渺渺这才察觉自己一直紧绷着,不由得深吸了口气,平复情绪后抬头看向龚冬泽道:“我叫遥渺渺。”
直到这时,遥渺渺才注意到龚冬泽眉眼英挺、丰神俊朗,一身警服更衬得他身姿挺拔,不由的低下头来。
龚冬泽听到这名字愣了愣,有些不适的皱起了眉头问:“瑶渺渺,是哪个瑶?”
正在这时,穆谷瑶的母亲看到穆谷瑶的尸体要被警察带走,忍不住“瑶瑶、瑶瑶”的唤道。
“遥远的遥。”遥渺渺用掌心摩挲着被子,试图减少手心沁汗导致的黏腻感,这种黏腻感让她想到了血,死人的血。
遥渺渺吞咽了下口水,继续道:“想见旧时游历处,烟云渺渺水茫茫的渺渺”。
察觉到遥渺渺在微微颤抖,龚冬泽解释道:“新娘叫穆谷瑶,瑶池的瑶,和你的……不是一个字”。
“嗯,我知道了。”手心的黏腻感让遥渺渺如坐针毡,但她仍旧强撑着冷静问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请问我可以回家了吗?”
“我让同事送你回去吧。”龚冬泽道。
遥渺渺闻言一愣,摇了摇头道:“不用麻烦,我自己能回去。”
龚冬泽观察了下遥渺渺苍白的嘴唇,迟疑道:“保护市民安全是我们的职责,而且你现在的精神状态看起来不是很好,你真的能自己回去吗?”
遥渺渺坚持道:“我只是打车回去,不是自己开车,没有问题的。”
见遥渺渺如此坚持,龚冬泽也不好坚持,犹豫片刻,拿出宣传卡片递给遥渺渺道:“这上面有我们警局的联系电话,如果你需要帮助或者想起案件有关情况,可以随时打这个电话,这个电话是24小时值班接听的。”
看着遥渺渺有些犹豫的接过卡片,龚冬泽眉头微蹙,加了一句道:“当然,这几天也请你留心是否有来电,若有需要,我们可能会向你询问一些问题。”
遥渺渺礼貌性的点了点头,在确认不需要缴纳医疗费用后离开了。
整个过程有条不紊,不疾不徐,可是龚冬泽却总觉得不对。
不单单是遥渺渺表现的太过于冷静了,龚冬泽还总隐隐觉得她似乎对警察存在一种莫名的躲避和抗拒。
可是什么人,才会躲避和抗拒警察呢?
而且还是在受到极大惊吓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