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耀偷偷看了管佳雪一眼,只看到管佳雪也转头看着他,四目相对,两人仿佛触电一般,双双把头转过去。
两人起来之后,心中都有点尴尬。
“咳咳。”管佳雪轻轻咳嗽一声,道:“听说这里有一些字画什么的,一起去看看吧。”
徐耀虽然对字画什么的根本一窍不通,但好歹也是出自书香门第,知道字画的价值。小时候父亲得到一幅字画之后爱如珍宝,对着那字画废寝忘食。当时徐耀还以为父亲魔怔了,后来小祖宗给他讲述字画的知识之后才微微明白父亲的心情。
寺庙位于山中,平日香客少有人来,不过这也给寺庙增加了一丝古朴的气息。
三人随意游玩,转过了房子一间又一间,里面收藏着不少佛经和名人字画,徐耀对此一窍不通,管佳雪却看的津津有味,徐耀也不好意思开口询问她,只能传音像小祖宗求教。小祖宗给他详细讲解,徐耀听得云里雾里,最终徐耀下了个结论:“唉,我真不是读书的料。”
转了两个时辰,才把寺庙转完,天色将晚,天色也冷了下来,管佳雪也是见过许家惨像的,哪怕身边有徐耀保护也不愿意走夜路,无奈徐耀只能去求方丈借宿一晚。
徐耀问了小和尚方丈禅房,说明来意,方丈见有两位女子,面色为难道:“施主,本寺不方便收留女客。”
徐耀道:“天色已晚,只求方丈给两间偏房就可以,两位姑娘晚上不出门。”
老方丈还是不允许。
管佳雪往禅房里看了一眼,只见一个匾额上写的慈悲为怀。
管佳雪道:“我听说出家人都以慈悲为怀?”
“阿弥陀佛。”老方丈点头。
“可我要说今日方丈如果不让我借宿就是杀人害命,枉为出家人。”管佳雪掷地有声。
此话一出,老方丈大吃一惊,忙问道:“女施主此话怎讲?”
管佳雪笑了笑,道:“最近山下发生一件大事,方丈可知道?”
这里虽然偏僻,但是离城市并不远,再加上这两天香客锐减,老方丈怎么可能不知道?方丈道:“可是许家被灭门一事?”
“不错。”管佳雪点头:“许家几十口全部死于非命,现场我是看过的,十分惨烈。”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老方丈叹了一声:“许老先生平日广积善德,不料竟遭到如此惨祸,实在不幸,可这如何牵扯到本寺杀人害命之事?”
“许家新近灭门,人心惶惶,凶手尚未归案,我们两个女子在荒郊野外,万一遇到歹人,劫财事小,万一性命不保的话,一切罪过的源头不是方丈你吗?”管佳雪一阵忽悠,其实斋藤一伙人已经全部死了,再加上最近官府的风声很紧,哪有什么歹人敢顶风作案,管佳雪料定老方丈不知道内情,一顿白话。
“虽然才开春,但晚上依旧寒冷,在外面饥寒交迫,冻死在你们寺庙外,不知佛祖是否会流泪。”
“既然不能在寺里吃口斋饭,我只好在外面捉点野味了,我饭量不多,但吃饭特别挑食,一顿饭没十几个鸡腿根本吃不饱,我秃噜鸡毛的时候就说可怜的鸡啊,我本不愿意吃你们,实在是寺里的老和尚没有一点慈悲之心,如果他能留我们住宿一晚一切罪过都会消弭于无形。”管佳雪口才极好,一番说辞滔滔江水,连绵不绝,说的老方丈哑口无言。
最后老方丈无奈,只能把三人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