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安心里一惊,恨不得将那逆子的嘴给缝上。
秦怀安怒了,一巴掌朝秦牧扇了下去,怒斥道:“不得对三公主殿下无礼!”
秦牧吓得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秦怀安也半跪在地,朝着燕晚吟请罪道:“小儿顽劣,语言轻薄,还请三公主殿下降罪!”
秦家是燕国忠臣,对父皇忠心耿耿,拥有不世之功,燕晚吟自然不敢私自降罪。
那秦牧并没有故意轻薄自己,于是淡淡道:“怀安叔不用如此,晚吟没有放在心上。”
燕晚吟没有自称本宫,因为她知道秦家对于燕国来说,意味着什么,语气也变得极为尊敬。
这可是父皇也要尊称的秦叔!
古松在看着燕晚吟穿着男子装束,抚了抚胡须,疑惑道:“三公主殿下为何这番装束?”
“咳咳,就在不久前,公主还派人告诉老夫,说身体不舒服,于是不来参加晚宴了,今日又去了燕阳楼……”
古松越是这样问,那燕晚吟的脸蛋便越红,两只小脚轻轻地挠着地板,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了进去。
这般羞耻的事,她敢说吗?
“莫非三公主殿下是因为这五首诗词?”
古松意味深长地一笑,随即抚须道:“不知作诗词的是哪位公子,此五首诗词境界深远,非凡夫俗子能写的出来的……此诗词当属世间绝品!”
能听到古松先生亲口赞扬,便已经侧面证明了此人的才能。
“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啧啧,看来那位公子对三公主仰慕之心,已经深入骨髓,若不能见到三公主一面,怕是要在思念成疾,郁郁寡欢去了……”
古松越是这样说,燕晚吟的小心脏便跳的越快,慌乱间,盘起来的青丝如瀑布般倾泻而下,露出了她绝美般的容颜。
那秦牧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幕!
他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燕晚吟,心里已经烙刻上了深深的一印。
燕晚吟慌乱地将发丝整理好,心里却又在想:“他说他想念我,又想与我见面,现在却迟迟不敢露面……”
又想到他竟然用写给她的诗词,去诓骗那些文人学子,让他们掏钱来买什么贵宾,看……看他与自己牵手相拥……还……亲嘴儿!
“哼!真是讨厌!”
燕晚吟女儿家的娇羞姿态展现的淋漓尽致,这一幕又恰好被秦家众人收入眼里。
大家都看着,沉默不语。
毕竟皇家之事,十分隐晦,不得随意评头论足。
“那……那先生认为,这五首诗词能在燕国诗词集当中排第几?”
燕晚吟满怀期待。
“老夫认为,此五首诗词,当排前十!”
古松眼中闪烁着精光,神情坚定。
斯!
在场人倒吸一口凉气。
秦家虽为武将,但绝非目不识丁之辈。
秦家男儿文武兼备,诗词文章之道,皆有底蕴。
能被古松先生赞誉并收为《燕国诗词集》,已经是十分罕见。
更不要说能排在《燕国诗词集》前十!
而且还是五首全部收录!
燕晚吟早知此五首诗词定有极高的评价,不过竟没想到有如此高的地位!
这可是《燕国诗词集》啊!
里面收录的可是燕国几十年的文化底蕴!
听到古松先生的高度评价,燕晚吟的身体微微颤动,不知道是震撼,还是……激动!
一想到给她写诗词的人,她的小脸更是绯红!
因为这五首诗词,一旦收录进《燕国诗词集》当中,那岂不是要天下人都知道他表白了自己?
唉!真是羞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