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云东找卓云海是想让他跟着自己一起去村部讨个说法,卓云海怯懦的性格当然不想去,他觉得这分地是村委会议定的事情,每四年一换又是抓阄而不是随便内定的。
“有些事情你不知道,卓云山他可什么馊主意都弄得出来,当年我从小队长竞选会计,要不是因为他从中捣鬼哪轮的上卓云礼。卓云礼现在又跟他穿一条裤子,到时分地他两随便做点手脚我们两家就是吃亏还没地说理去。”
“就算他卓云山要算计也是我们家小飞得罪了他,那他为什么要把你们家一起算计上?你们平时关系不是挺不错,他不至于。”
“都是面上的事,不过我可有确切消息的,这事可不是空穴来风。”
“去,我和你一起去,不管是真是假闹出点动静他卓云山就不敢随便动歪心思,要不然不就成了明摆的事情了吗?”卓飞从床上翻个身下来。
“你看你还不如小飞明白!”
卓云海不再说话,他看了小飞一眼似乎看到当年白茹凤的那种眼神,那神情气质让他记忆犹新。
第二天早上吃完饭卓云海在家里整理玉苞谷,卓飞假意去厕所就偷偷地溜走去找卓云东。
卓云东和卓飞一起来到村部大院外大声呼喝说要讨说法,声音一起自然就有人看热闹。
他们俩一边吆喝一边给周围的人嚷嚷着讲事情的原委,以期得到群众应援。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早已有人通知村里的几个村干部,卓云武听说卓飞在村部嚷嚷着闹事,张口骂了一句“狗日的,又想作死了。”放下手里的活就往村部去了。
卓云武在上次暴打卓飞的时候就被他哥哥批评过一顿,让他要注意影响。小孩子教训两下就要适可而止,卓云山也责怪弟弟他下手太重。
卓云山对卓飞也是一肚子火,不知死活的跟品武叫板还辱骂卓云武的媳妇,搞得卓云武既失里子又失面子,他自己还贴进去几十块钱。
这期四年一次的分地他早就有了打算,一是卓云海家,二是卓云东家。
他在想如果当时何淑芬让他进门自己就不会去找何文萃泻火,更不会被人在后面砸一石头,又何至于从此不举,追根究底所有的怨气都是因她而起。
卓云礼是村会计,表面上他是卓云山的左右手,脑袋里转溜的速度不比卓云山慢,只是他没明白卓云山为什么要在这件事情上把卓云东也要牵扯上,卓云海好对付可卓云东却不然。
卓云山告诉卓云礼如果不借此机会打压一下卓云东的士气,以卓云东现在的实力难免以后不会再次爬起来,到那个时候他要是与卓云礼再争一争难说谁输谁赢?
卓云礼听着卓云山分析后觉得是那么一回事,然后他回家后想了两天才想出个主意。
他弄出一个抓阄箱,里面是分割两层的。在边口系了一根极细的丝线,待到他们两家抓阄的时候,只要一拉线就可以让他们抓到设计好的纸条。
卓云礼在家制作纸箱的时候有意无意地将事情告诉了他老婆,他老婆郭凤跟何淑芬是远房表亲,他盘算着他老婆肯定会把事情跟何淑芬去说。
卓云礼猜测如果卓云东知道事情的原委肯定会找卓云山闹腾,而他也刚好坐收渔翁利。
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卓云山再高明也不会想到这一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