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落啊,咱们是一家人,对你好不是应该的嘛。好了,我也不打扰你们说话了,有空就到西院来玩啊。”
“好的。”
龚氏说完,带着三个女儿袅袅娜娜地走了。
走到门口,一个穿桃红衫子的姑娘转回身,定定地看了修落然一眼,不屑地撇了撇嘴,才跟着她娘出去了。
修落然暗乐,哎哟喂,看来以后的生活会很精彩啊,她好期待呀。
修远苍看着门口,女儿回来了,有些规矩有些事情,也是时候变变了。
他回头对儿子说道:
“策儿,落落刚刚回来,很多事情不清楚,你和她详细说说。”
说完,他就带着红樱出去了。
修令策:“落落,你想知道什么?”
妹妹一出生就离开家,已经十五年了,千言万语修令策不知从何说起。
修落然笑了:“大哥,你随便说。”
房间里,哥哥在说,妹妹在听,偶尔还问上一两句……
……
天贺王朝,京都九帝城,皇宫-淑心宫中。
淑妃歪在榻上,喝了一口香茶,对坐在一边的儿子--皇四子易靖扬说道:
“扬儿,我听你身边的人说,修家那丫头回来了?”
易靖扬气闷地哼了声:
“嗯。”
“你看到她了?”
易靖扬既没承认也没否认。
淑妃又喝了口茶:“你和她的婚约,是你父皇定的,不能轻易退婚。
那丫头当年被送进庵里,京城传得沸沸扬扬,都说她是个痴傻的孩子。
母妃知道你不愿意,可她爹镇西侯是一代名将,很有影响力。
她大哥虽然残了,据说是足智多谋。她二哥状元出身,目前在翰林院,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你娶了那丫头,他们都是你的助力。”
易靖扬听着母妃的话,眼前闪过一个画面:
一个双眼紧闭,脸颊塌陷,身材干瘪的丫头躺在血泊中,如果不是胸膛还有起伏,会让人以为是个死人呢。
傻不傻的且不说,就这副“尊容”,还想做他的王妃?
哼,给蔷儿提鞋都不配!
父皇定的又如何,这婚--他是一定要退的。
他站了起来:“母妃,我心里有数。”
“好,那母妃就不唠叨了,你去吧,我眯会儿。”
“是。”
……
修落然坐在自己院子自己的房间里,她刚刚喝完汤药。
她给自己把了脉,药很对症,看来那个太医有两把刷子。
原主没啥大毛病,就是严重营养不良导致发育不好,还有些风寒,感冒了。
她又吃了小空间里的西药,现在感觉好多了。
整理了一下原主的记忆,修落然发现,原主这十几年过得真是可怜。
一出生就进了庵堂,被当成猫狗一般养大,然后就是干不完的活儿。
如果不是侯府经常往庵里送钱,她恐怕早死了。
回来遇到刺杀,被那个死尼姑推出车外挡刀,落地磕到后脑死了,现代的她来了。
目前看来,大哥和老爹对她还挺好。
庵里住持和那两个尼姑,还有刺杀她的人,救她的人,她都不会忘记,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前世她为国家奉献了近四十年,今生,她决定为自己活一回。
等恩怨解决了,她就背靠侯府,做个潇洒快乐自由自在的纨绔。
只是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把这副破身子养好。
修落然随手翻看着二婶龚氏送来的东西。
几件衣服倒是很新,只是领口上面淡淡的污渍和衣袖上的胭脂味儿,都明明白白地告诉她,这些衣服已经被人穿过了。
两套内衣,一看就是洗过了的。
那小堆金银首饰污了巴秃的,很难看不说份量也轻。
几盒脂粉更有意思,每盒都散发出好几种味道,这是各种胭脂大荟萃吗?
哼哼,龚氏这是欺负她在尼姑庵里长大,没见过好东西,没见过什么世面吗?
现在,整个镇西侯府的内宅是龚氏当家,大房二房内宅的事情,都归她管。
难怪那天龚氏一副施恩的嘴脸,让她缺什么找她要呢。
修落然咬牙冷哼,龚氏,二婶,你好,你很好!
一个护卫敲了敲门:
“小姐,西院二夫人派人给小姐送来一个丫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