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睡到晚上八点多了我才再次醒过来,吊瓶也没再打了,实在睡不住了,我去上了个卫生间洗了把脸,打算出去随便走走。
就在医院附近随便走走好了,我也不敢走远,医院这种地方,阴气重的很。
我按了电梯,等电梯的地方灯光很弱,一闪一闪的,左边站了个穿着病号服的男人,低着头,垂着手,站在电梯口的地方等,右边有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正在大声打电话。
灯又晃了一下。
我抬头去看,医院里的灯一般都是LED,但这电梯地方的确不是,竟然用发出黄色灯光的灯罩,灯罩上爬着些虫子,遮了半边灯光,有些渗人。
奇怪,私人楼层可是高档楼层,也会有这种破烂的灯?
电梯来了,我就没再去想了,和那个穿病号服的男人,化妆的女人一同进了电梯。
电梯里面空无一人,只有我们三个,我按了一层,化妆的女人没按,大概也是一层,病号服按了负二层,我看着负二层的显示灯亮起时,后背忽然冷了一下。
负二层是医院最底层,一般医院的最底层,都是用来……做停尸房的!
见鬼见多了,我都快神经衰弱了,什么东西都能想入非非。
我自嘲的扯扯嘴角,靠到了电梯最后面。
病号服的男人一直低着头,手也垂在袖子里,一直看不到他长相。化妆的女人一直在打电话,那电话跟粘在她耳朵上似的,贴那么近,我连那女人耳朵都看不见了。
等等!
我乱七八糟的观察这些东西做什么啊!越想越渗人!
电梯到了第四层,门开了。
门外站着一堆老人夫妻,相互搀扶着,看着电梯内,老奶奶对老爷爷说:“没想到这个点了还能有那么多人,坐不进去了,我们还是等下一趟吧。”
电梯,缓缓关上。
什么叫做这个点了还有那么多人?!
明明电梯里一个人都没有啊!
我头皮一下子就发麻了,忽然感觉左右两边都有什么东西在挤自己,我整个人都僵硬了,一点点,扭过脖子。
这时打电话那个女人也正回过头来看我,我终于看清楚了。
她哪里是在打电话啊,那电话分明就是沾在她耳朵上的!我之前的胡思乱想却成了现实,这女人压根就没有耳朵,另外一边耳朵的地方空洞洞的,正在往外冒血,双眼也带着血泪。
难道说,病号服的男人也是……
病号服的男人朝我转身,慢慢的看了过来……
电梯里的灯在这个时候忽然灭了!
视线猛地陷入了一片黑暗!
黑暗是一切恐惧的来源,我感觉自己的心跳在这一瞬间吓停止了。
我一动不敢动,明显能感觉到身体两边有那种‘东西’在挤着我
电梯,到一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