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我一个人在风中凌乱,望着他一点点变小的背影,风那么冷我竟然没有一点感觉,大脑一片空白。
站了一会,我艰难的掏出手机想打电话给他,为什么要打我也不知道,他一直都是挂机,后来接起来很凶的问我干什么,我的声音是连自己都察觉不到的颤抖 低声的说了句 “你怎么把我丢下了”….他不耐烦道,“大小姐,别丢人了,你是不认路吗?想回来就走回来,不想走就打车,不想回来就爱去哪里去哪里” 随后便挂了。
这是朱思第一次把我丢在马路上不管我,也是第一次伤害我没有过度,真是完全直给。我承认,他赢了,因为当时的我心痛到无法呼吸,呼吸都觉得空气里都是刺,扎的我全身生疼!
我在大风里直挺挺的站着,手机一直响,丛轶打的,我接起电话,丛轶很急,问我:“在哪里,你妈找不到你电话都打我这了,我在你家门口,你在哪呢?”
听到丛轶的声音,我有点绷不住了,声音有点抖,
“说地址 先别着急哭。”丛轶说着
我告诉她在离家不远的广场对面。她说等会见到她在哭,现在哭会冷。没过几分钟,一辆红色的越野车在向我按喇叭,你看,这么狼狈的我,还是被丛轶看见了。不仅仅是丛轶,如果我眼睛没花的情况下,副驾驶上有个小姑娘。。
丛轶下车,把后面门打开把我推放在后座位上。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条毯子给我围上。一句话没说,把自己的电话给我,微信页面,我看见她的置顶依旧是我,只是备注从小仙女变成了伊伊。
我点开她和我妈的微信界面,清了清嗓子,按了语音通话,告诉我妈在加班没注意电话。我妈说了什么我也没听,和她说晚安就挂了!
我没眼花,这车上确实有第三人,因为这个人回头叫我一句姐姐,还挺好看的。我心情糟糕到极致了,但素养还是有的,扯了一个假笑和她打招呼。丛轶和旁边女孩说先送她回家,她要先处理我。明天中午去接她一起去干什么玩意我没听清。她们属实有点亲密了,明显在谈恋爱。女孩捏了下丛轶的脸就下车了,还不忘和我甜甜的说拜拜。谈甜甜的恋爱的人就是不一样。哪像我啊,百分之百纯黑巧克力,主打一个苦!
丛轶没询问我的意见,直接把我带道她自己的家里了,一路无言。我也算熟悉,进门换鞋,她把我的外套脱下放沙发上,就去厨房了,不一会端出一杯姜水,也不问我喝不喝直接灌,她比我长的猛多了,我干不过她。
她坐在我面前的茶几上,问我是现在哭,还是现在洗澡睡觉,还说你明天一定生病,我顺着她手里的水杯轻轻的靠在她的肩膀上,一声不吭的流眼泪,她不言我不语,就这么沉默了很久,她还是开口了“受委屈了对不对, 愿意说说吗?”
我摇头,只告诉她我好累,她轻轻的抱着我,一下下顺着我的背,好像在哄小孩,又好像在抱着珍宝,用最低沉的声音回复我:“活该。”
我真服了,笑着一把推开她,问她车上小姑娘是谁,她倒是坦坦荡荡,告诉我那是她女朋友。当时的语气好像正宫在审问那鬼混的丈夫,她还笑着问我好看不,随后拉我到她怀里,“ 朋友,下次无论出任何状况,可以第一时间找我,我也会尽全力在第一时间找到你。别让自己在风里吹,别不接电话,也别胡思乱想觉得自己不值得,蒋伊人间最值得。。。。。”
如她所说,过半夜我就被冷醒了,浑身很疼,开着暖气也很冷,我睡客房,不想麻烦她,就一直迷迷糊糊的忍耐着。对了,朱思连一条信息都没发给我。呵呵,我是在自嘲。
丛轶好像知道我会生病一样,天还没亮来了我房间,其实那个时候我有点昏睡,我知道有人进来,但睁不开眼。她给我盖了盖被子就要离开,随后又好像转身回来摸了我的脸,声音很轻的说着:“伊伊,你好像在发烧,你很难受是吗?”
看我没反应,她出去又进来,应该是给我测体温,因为之后她给我喂药我知道。
我只记得我浑身上下都很疼,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几点,她又叫我,说要带我去医院,让我伸胳膊穿衣服。我拒绝不去,她商量的哄着我,说我身体本来就不太好,怕烧坏了,后来又说,跟神志不清的你有什么可讲道理的,给我套上衣服,把我抱起来就走了。等我彻底清醒是在医院,我睁开眼睛,也不知道几点,总之这种怪味我可太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