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大劫中，变数被抹杀，只因为这些人以为自己能对抗天道，不知收敛。”

“被抹杀也是正常。”

“而你，只要遵守规则，也不会如何。”

齐飞叹了口气。

“多谢祖师指点。”

赵升摆手。

“这算不得什么，你只需知道，遵守规则便好。”

“天庭此次让我下界，便是让你放出白蛇。”

“然而这却是因为你遵守了与天庭的约定，天庭不好出手罢了。”

“劝你的话我也不多说，其中权衡，你自己拿捏便好。”

“此次紫薇帝君渡劫，你牵涉其中，也未必不能获得好处。”

“还是那句话，规则之内大可放手施为。”

“古之时，修士间有句话，我很喜欢。”

“吾辈修士，与道争锋。”

“我跟随你祖师修道，略有小成便红尘历练，斩妖除魔。”

“幸得师尊护持，数次险死还生。”

“道，不一定在深山，也在红尘。”

齐飞此时脑中轰隆隆作响。

一直以来，自己有系统在身，修为，术法，甚至道家感悟都进境神速。

而自己对于道，一直都没有准确的概念。

再加这段时间以来，因为身涉紫薇帝君渡劫一事，成为天庭所说的变数。

心头总有一层阴霾萦绕。

赵升一席话，似乎打开了一扇大门。

让自己终于能够看清自己。

也明悟了自己的方向。

阴霾散去，心头一片清明。

识海中泛起波涛巨浪。

忽的，虚无中出现一个光点。

紧接着又是一颗。

接二连三彷如夏夜星空一般，不多时便已挂满星光一般的光点。

识海一道人影昂首而立，从模糊不清渐渐凝实为一道散发微光的人形。

与诸多光点渐渐呼应，产生了一道不可思议的联系。

三千六百颗光点全都映照在人影。

声声大道之音在识海空间回荡。

等到一切平静。

齐飞睁开眼。

就见赵升带着笑意看着自己。

“洞虚境了啊，恭喜！”

齐飞淡然一笑。

“多谢师祖指点。”

此时的心境与之前大有不同。

不再拘泥于眼前的得与失。

“敢问师祖现在是何境界。”

赵升哈哈一笑。

“小家伙，不要好高骛远，未来，你的成就必然要远超于我。”

“不过首先你要能顺利成长起来。”

“至于白蛇如何处置，你心里有数就好。”

齐飞沉吟片刻。

“师祖，我有一点想法，不知天庭可否接受。”

“如果接受，则一应麻烦迎刃而解。”

“哦？你且说来听听。”

齐飞轻声将自己所想一一告知。

赵升神色越听越凝重。

“偷天换日，你也是真敢想啊。”

“每一个人的身份都是被定下的，想要做到像你说的那样，难度很大。”

“不过，变数嘛，胆子不大怎么成为变数呢。”

“都说我从不循规蹈矩，我看你简直是想把规矩踩碎。”

齐飞遥望着渐渐升起的星辰，淡定说道。

“不试试，怎么会知道不行呢？”

赵升看着眼前的齐飞，默默点头。

“那好，我这便返回天庭，能不能应允，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了。”

齐飞抱拳，再抬头，眼前已经没了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