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宗喀巴大师诞生地长出的菩提树上的10万片树叶上每片树叶显像狮子吼佛,就是10万个狮子吼佛。”小佛徒道。
“旃檀,又名檀香、白檀,是一种古老而又神秘的珍稀树种,收藏价值极高。檀香木香味醇和,历久弥香,素有‘香料之王’之美誉。在塔尔寺竟有这样的传奇。”云中天笑道。
廖雨辉虽现在没有以珠宝为业,但几十年养成的珠宝习性,使他一看到难得的稀世宝树旃檀,就手发痒。
趁着大家都慢慢欣赏之时,悄悄地撕了一块旃檀皮。先放在鼻前闻了一下,然后,马上装到了口袋里。
一股独有的让人难以抗拒的香气瞬间充满周身,大家突然感到神清气爽,心中充满了祥和、慈悲和静谧。
大家置身在塔尔寺这样神秘的佛塔,这种香气更显珍贵和神圣。
檀香独特的味道非常难以描述,因为它的气味既不沉重也不浓烈,但却符合人类肺腑吞吐、风骨气度。它不像引人入胜的花卉芳香那样甜腻,也不像是淡淡的茶香那样微微苦涩。
这棵檀香带有一些温暖和木质气息,但它并不让人感到笨重或委琐,反而是一种让人心情愉悦、愿意与人分享的美好气息。
檀香香味非常持久,即便是经过数小时或一整天,它依然会萦绕在你的鼻间。在房间里燃香时,它会弥散到空气中,让整个房间都充满了祥和的气息。
本来,他们闻到这种松树和柏树的混合香味,如身处清幽的林间小径,让人心情平静,感到神圣、平和与美好。
但廖雨辉的这一举动,却大大破坏了这美好的气场。
廖雨辉似乎发现陨石一样,发现了这棵古老而巨大栴檀的价值,像魔石一样的吸引他。
本来檀香的味道是一种让人难以抗拒的香气,再加上它独有的价值,廖雨辉又悄悄下手扯下几块檀树皮。
佛经中以栴檀之树、根、花俱像旃檀树下的变异来比喻佛祖的行持如同风吹草偃,见闻者无不受到感化,随顺同行。
但廖雨辉的这一举动,已经严重违反了寺庙戒律,他们一行良好的运程,立即反转。
在圣地高原,一定有圣灵。
佛教小徒弟很纯洁,他根本不会想到活佛的来客中有如此不洁之人。
他仍在继续尽他的职责,小徒弟很是感激:
“国家这几年对塔尔寺进行了修护,你们看,主寺顶部全部用数亿元的金水浇铸而成。”
他们慢慢地看,细细地品,轻轻地交流,本来非常快乐舒畅。
但云中天不知是吃得太多的糌粑,还是水土不服,抑或心理作用,在近2个小时游览寺庙的过程中,肚子一直疼痛难忍。
廖雨辉自从偷采栴檀后,就突然肚痛不已,不断上洗手间,最后是不到十分钟就要跑一次。
11点时分,他们三人的手机都同时显示出冯亚玲发来的短信:“情况有变!我现在宾馆突然眩晕。”
大家心事重重,不知是何变故。
他们马上来到活佛的庄园,与活佛话别。
“活佛,我们突然有点急事,现在必须赶到西宁宾馆,就不吃中餐了。”云中天不好意思地说道。
“云总,你们不要急,一切自有天安排。顺其自然,中餐后再走。”活佛劝道。
“活佛,我们真的有急事。”廖雨辉特别着急,他怕身上偷藏的旃檀香味被活佛闻到。
“廖总,凡事不能急,急则生乱。”活佛笑着看向廖雨辉。
活佛仿佛看穿了他,廖雨辉顿时紧张起来。
他马上改口道:“活佛,冯主任是我北京请过来的领导,要是有过三长二短,那他可负责不起。”
“你们真的不要急,你现在打电话给在宾馆的朋友,问她身体怎么样?”活佛平静如水。
廖雨辉马上给冯亚玲电话:“冯主任,现在身体怎样?”
“廖总,你们不要担心,刚才就一阵眩晕,现在完全好了。”冯亚玲在电话里说。
他们三人震惊:活佛真是厉害,不仅知道他们在宾馆里的同伴生病,而且已经完全好了。
活佛真的法术高强呀。
“人好就好,这样大家可以留下来一起中餐吧?”活佛又挽留。
“活佛,我就在西宁,今后会经常来打扰您,今天就算了。”魏风心里急得抓狂:“冯主任短信说,情况有变,难道是安青山那里有变化?冯主任都吓得眩晕了,看来事情很严重呀!”
“活佛,你的好意我们领了,确实情况特殊,我们还是先回吧。”云中天看到魏风脸色苍白,觉得还是算了。
“活佛,谢谢了。”廖雨辉只想尽快脱身。
活佛知道利益高于一切的魏风和廖雨辉,已经乱了方寸,而云中天又以人为本,重视友情,多说无益。
也许,这就是天意。
于是活佛对云中天说道:“云总,你是十世班禅家人介绍给我的珍贵朋友,羊都煮好了,这样走,我到时怎么跟他们说呢?”
云中天心里特别明白活佛的良苦用心和一片好意。
他本来就想吃完中餐后回西宁,但一想到大师跟他吐露的天机,近2小时的肚痛,他们三人的心境和对未来的忧郁,就再也没心思、也不敢吃了。
“活佛,真不好意思,您的深情厚意我们完全领会了。感谢您,也代表班禅的家人感谢您。现在是特殊情况,我们先回西宁,来日方长,后会有期!”
云中天一再感谢,特表歉意。
活佛看事情不能勉强,就带领两个徒弟,几只花猫、小狗,亲自将他们送上车。
活佛双手合胸,闭目祝福:“佛祖保佑你们,一切美好,诸事顺利,财旺人旺。请各位保重,扎西德勒!”
“活佛,扎西德勒!”
大家都有强烈不好的预感,于是,匆匆忙忙开车离开神秘的塔尔寺,赶往昆仑宾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