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
此时正是秋收的季节,大坝村的庄户们早早就起床,踏着露水出田抢收冬麦。
在这人人恨不得分身乏术的秋收季节,一个吊儿郎当的男人却突兀地出现在一座破旧的小院。
那人在确定隔壁院子无人后,蹑手蹑脚地翻过院墙,左顾右盼一番,推开左边一间泥草屋。
“啧啧,这女子真特娘的俊!”男人垂涎地看着床上女子鼓囊的胸部,哈喇子流了一地。
他边解裤腰带边道:“许老爷那玩意儿早就不行了,老子替他开苞啰。”
男人猴急地爬上床,一双干瘦的手正要解女子的衣裙。
就在这时,本就摇摇欲坠的门板猛地被人从外踹开,一个四十开外的农妇举着手臂粗的木棍冲了进来。
“就知道你这狗东西还想着偷吃!”
男子看见来人顿时大惊,扑嗵一声摔倒在地,狼狈地边套裤子边闪躲农妇落下的木棍。
“娘!那许老爷已是半死的人了,这娘们长这么俊,给儿子睡睡又能咋地?”
男子抓起屋里的一根扁担与农妇打了起来,草草穿上的裤子仅挡住重要部位。
农妇叉着腰,狠狠地剜去一眼:“整天就想着满足你那狗玩意儿!那许家是好惹的?你这狗东西收了人家银两,再给他送只破鞋去,他能答应?”
男子撇了撇嘴:“许老爷早就不能人道了,是不是破......”
“你再给老娘胡说八道!”农妇举起木棍密集地落在男子身上,这话要是传到许府,一家老小都别想活了。
“娘!娘别打了!我不睡那娘们总行了吧!”
男子被农妇打得鼻青脸肿,扔下扁担,提着裤子慌不择路地跑出泥草屋,正好撞倒一位刚进院子的瘦弱女子。
男子顿时把气出在女子身上,上前就是一脚:“臭婆娘,给老子滚一边去!晦气!”
女子被踹得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高金贵你敢打我娘!?”这一幕正好被刚进院门的几个小丫头看见,几人像母鸡护小鸡似的挡在女子前面。
“一窝赔钱货!再养你们几年就卖了买酒喝!”男子丢下话,大摇大摆地离开院子。
老妇追出来,指着男子的背后怒道:“你再敢动那姑娘一根头发,老娘就扒了你这身狗皮!”
“都看什么看!还不干活去!”农妇把木棍一扔,朝地上的母女几人瞪去一眼,“我出去一趟。”
四个五六七八岁不等的女孩合力把地上的女子扶起来,待她站起身才显出已身怀六甲。
“娘没事,你们都干活去吧。”女子抿出一丝浅笑,温柔地揉揉四个女儿的头。
待孩子们散开,女子端着一碗水走进泥草屋,她静静地看着床上仍像熟睡的女子,默默地给她喂了些水又悄悄地离开。
待屋里屋外都安静下来,床上的女子幽幽地睁开眼,没人知道,女子早已被吓出一身冷汗,紧张得指甲都掐入了掌心。
没错,躺在床上的乔西在高金贵欲行不轨时就醒来了,若农妇没及时出现,她还准备跟那个人渣拼个你死我活。
只是,让乔西不解的是,她不就是走路看手机撞上玻璃墙后晕倒,怎么醒来就成了被人意图不轨的女子?
乔西四下打量黄泥土裹着稻草糊出来的草屋,屋子虽然有些年头,但泥墙还可以看见露出半截的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