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二夫人道:“那你,又是怎么来到京城的。”
“爹死后,我靠种地养不活自己,就做些小生意,可能我运气好吧。这两年也赚了点钱,就到京城来碰碰运气。”
“这么说,你不是珍宝阁的人。”
“民女的确骗了夫人,得罪之处,还请夫人原谅。”冯葵花将一匣子珠宝呈了上去,然后叩头请罪。
“起来吧,我不会因为这一点小事怪你的。”
“可是民女得罪夫人之处,不止这一件事。”
“何事?”二夫人神色间,倒有些警惕起来了。
“是关于令郎的。”
二夫人亲自把她扶了起来,“我那犬子,一向有些顽劣,你和他有何过节,从实说来吧。”
“今日,我在自家花园举办游园宴会,广邀才学之士前来参加,令郎也在其中。只因令郎多饮了几杯,便拉着我一位姐妹的手不放。因此,和一位姓林的客人打了起来,两个人还打到了水里,令郎还呛了几口水。”
“他人呢?”
“崔公子此时尚在寒舍,完好无损。”
“行了,你且宽心。这件事与你无关。”
“我那位姐妹……”
“跟她也没什么关系。”
“其实当时崔公子和那位林公子都喝了酒,都醉了,脑子不太清醒,并非有意冒犯崔公子。”
“行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二夫人拨弄了一下匣子里的珠宝,“这些东西,你也拿回去吧。”
“啊???”冯葵花懵了,满脑子都是“她这是什么意思?”
等她反应过来,立刻跪地说道:“些许微薄之物,请夫人一定收下,不然民女实在于心不安。”
“起来,”二夫人叹了一口气,“这些东西,想必对你而言也是来之不易。”她拿起一枚白玉扳指,“我收下这一个,就够了。”
冯葵花依旧惊疑不定。二夫人道:“你先回去吧,我累了。”
冯葵花纵然满腹狐疑,也不敢逗留,她想:“这应该,算是解决了吧。”
冯葵花回去的时候,游园宴会已经散场了。她坐在大厅的椅子上,觉得四肢都疲弱无力。
灵凤走了过来,葵花问她:“崔公子呢?”
“他走了,我只拦了他一会儿,他就执意要走。”
“林公子呢?”
“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
“糟了!”冯葵花弹了起来,“当时崔公子的仆从就在门外,被我拦着没让他们进来。该不会,他带着人去找林公子寻仇了吧?”
“这可怎么办?林公子毕竟是为了帮我们,才惹上这桩事情的。”
“是啊。”冯葵花道,“你知道林公子的住处吗?”
灵凤摇头,“不知道。”
“那完了。”冯葵花疲倦地倒在椅子上,“对了,今天我去见崔家二夫人,她的反应……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