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白芬已经把自己的孩子从上到下检查了一遍。
见他一切安好,这才瘫软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南阮阮走到白芬跟前,从行李包里拿出一把干净的折叠刀和一瓶碘伏、止血药,以及一卷绷带。
末世前的她是一名护士,包里随身携带着这些东西,也不算太奇怪。
“芬姐,会有点疼,你忍着点!”
南阮阮把刀消了毒,抬眸跟白芬说了声。
白芬缓过了劲,用感激的眼神看着南阮阮,点了点头。
要不是阮阮,她和儿子都得死在那老鼠口中。
南阮阮手起刀落。
在白芬还未反应过来时,就刷刷几刀把她伤口表面那层已经发黑的肉削了下去。
用碘伏给伤口消毒后,敷上止血药,最后缠上绷带,前后过程不超30秒。
这也是在末世里求生时锻炼出来的。
在末世里,一分一秒争的都是命。
生削血肉的疼痛让白芬的脸惨白如纸。
痛苦的呻吟到了嘴边,可在触及自己五岁儿子惊恐害怕的眼神时,又死死忍住了。
甚至强扯出一个笑,跟他说,“别怕,阮阮姐姐是护士,会把妈妈治好的。”
小男孩咬着嘴唇看南阮阮,怯怯的点了点头。
南阮阮冲他笑了笑,把没用完的东西放回背包,压着声音把先前和赵茹说过的话又跟白芬说了一遍。
白芬点头,“我知道了。”
“我之前不是打算搬家嘛,就租了一辆货车,这会倒是派上用场了,咱们开车去部队那里。
你给林哥发个信息,让他直接去部队那里和你们会合。”
国家的反应速度极快。
在第一波异种们攻击人类的两个小时后,以部队驻扎地为基础的避难所就成立起来了。
而距离他们这里10公里的地方,刚好有一个部队驻扎地。
虽然初期的避难所成立不到三个月,就在异种们的攻击下四分五裂。
尽了人事,天命却艰难,只能被迫分批带着幸存者们逃亡。
但不管怎么说,对于白芬他们而言,那里是最好的去处。
“阮阮...”
门口传来赵茹的声音,她背着女儿,两只手各拎着一个大行李箱。
南阮阮回神,起身快步走到门口,把折叠刀别到腰间,伸手接过了赵茹手里的箱子。
“赵姐,你跟我来。”
她带着赵茹母女往停在门口的货车走去。
把箱子放到货箱里后,打开了提前挂在货箱里的应急灯。
“赵姐,你先带着年年上去,等芬姐和小周周出来,咱们就离开。”
“哎!”
性格柔弱的赵茹已经把南阮阮当成主心骨,此时她说什么就是什么,立刻爬进了货箱。
然后把背上的女儿抱进怀里,乖乖地坐在平放的行李箱上,眼睛无神地看着外面。
剩余的黑鼠们已经因为同伴的死亡而暂时撤退了。
若不是雪地上大片的血色,和前不久还跟她打招呼,此时却已经成了一具冰凉尸体的邻居...
赵茹还以为刚才的惊心动魄只是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