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白睁开眼,室内如同白昼,他抬起手挡了挡灯光,自言自语地说:“这是在哪里?”
“在我这里。”一个甜甜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孩子站在病床前,晃动着小手说“嘿,猜猜我是谁?”
“啊,金娜,我怎么在这里?”
“我还想问一问你呢,怎么跑到我们医院里来了?”金娜歪着头露出两个羊角辫,满面春风地说,"下午的时候,你爸妈将你送来,你都僵人了,吓死人啦."
仿佛戳到他的痛去似的,浑身上下不自在,当然他肯定已经是威扫地、颜面失尽,但他仍然嘴巴挺硬地问道:“我爸妈呢?”
“我让他们回家了,他们太累了,我想我可以照顾你的他们也就放心走了。”
“你是我什么人?他们怎么舍得放心地走呢?”
“我是这儿的护士长嘛,对我不放心还对谁放心?”金娜理直气壮地说,“啊对了,好象有人找你爸妈要钱什么的,你妈哄他们说这里说话不方便,将他们支走了。”
“什么?要什么钱?”
“你妈说让我不要对你讲,最好不让你知道,好安安静静地疗养。”
秦天白不听则已一听就从床上蹦了起来,“他们的人呢?太无耻了,太放肆了,怎么可以找我的家人?”
“你不能走,你还没有好,需要休息。”金娜抓住他的手将他按倒在床上说,“今天我们的主治医生说了,你是焦虑过度、火焰攻心、气急交替不顺所致,只要静下心来调养几天就会好的,如果不按照医生讲的去做继续我行我素,绝对会变成一个痴呆傻瓜。”
“我有急火攻心吗?啥事能让我急火攻心呢?你看看我。”秦天白又从床上站起来在病房内走了一圈,然后挺着胸脯煞有介事地说,"你看看,你瞧瞧,我像是有事的人吗?"
"秦天白,你小子别再装了,你爸妈将你的事都给我讲了,你摊上大事了。"金娜说,“那些促债的人刚从这儿离开的。”
秦天白沉默不语,开始低头望着脚下,接着昂头仰望着天花板。
“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就是钱么,你输了多少,我跟我爸爸讲一下,让他借给你。”
“说得太轻巧了,我是你什么人,你爸爸肯给一个陌生人借钱?”秦天白嘲笑她说,“你也太天真了吧。”
“你是我的--”金娜一时噎住了,但立即接着说,“你是我的同学,借点钱也是应该的吧。”
“我知道你爸有的是钱,借一点是没有关系的,问题是我这债不是一点钱能解决总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