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咏翠姐,你说莺月会在小巷子里,莺月说她不在巷子里,很简单的话啊,你听不懂吗?”秦秀竹眨眨眼问。
柳莺月心说,杨咏翠怎会听不懂呢?
她在装傻。
“我说,我不喜欢走小巷和小路,不安全,谁知道里头会藏什么人呢?看看,罗四安就藏在里面偷东西,咏翠,下回别建议我走小路,我不喜欢。对了,下回想上茅房,提前说,别将我丢在小树林里等,那日幸好我娘我奶路过,不然我会被人打死的。”柳莺月索性说开被人诬陷的原因。
秦熠然赫然抬眸,朝柳莺月望去,眸光渐渐幽沉。
杨咏翠被柳莺月质问,咬了咬唇,红着眼睛说,“莺月,人有三急,我哪里能提前想到?你前日在小树林里被人打了?被谁打了?我替你出头去,只求你别误会我。我那日不是故意要抛下你的,我真的是内急。还有今日,我也不知道罗四安会藏在里头偷东西啊,我是好心建议你走近路。你要是误会我,我会愧疚死的。”
那日的事情,罗四安不说,就没人知道。
但罗四安被柳大娘子收拾了一顿,估计不敢说。
杨咏翠故意这么问,是想让所有人知道那晚罗四安想对她图谋不轨,这是想坏她名声?
她怎会上杨咏翠的当?
至于今日的事情,没人做证,杨咏翠才敢狡辩。
“没看清是谁,你想知道就问我娘去,我娘打的人。”柳莺月耸耸肩头,搬出了柳大娘子。
柳大娘子生了三个儿子,娘家侄儿也多,男人还是里正,她做农活做家务又是一把好手,为人泼辣彪悍,全村没一个女人敢惹。
量这杨咏翠也不敢去问柳大娘子。
果然,杨咏翠听到柳莺月这么说,脸色讪讪,“算了,不问了。你没被欺负,平安就好。”
“事不过三,杨咏翠。”柳莺月冷冷看着她。
“莺月妹妹胆子小,以后我一定不离开你,一陪着你。”杨咏翠咬了咬唇说。
“不必了,下回出门我找哥哥们做伴。”柳莺月从背包里取出刚才买的两副膏药贴,“对了,这是你托我帮你买的扭伤用的膏药,掌柜说五十文一副,你给的一百文正好用完,希望你的脚快点好起来。”
她将两副膏药,扔到杨咏翠的怀里。
十年前,杨咏翠的秀才爹摔断了腿,家里家外全靠杨大娘子做活维持生计,家里穷得也就比秦家略微好一点。
花一百文买了两副膏药,杨咏翠心疼得内心在滴血。
何况,她是装的病,这两副膏药贴,她派不上用场。
可她还得表现得感激柳莺月的样子,微微笑着接在手里,“辛苦你了莺月妹妹。”
秦秀竹眨着眼,盯着杨咏翠问,“咏翠姐,你的脚扭伤了?那你刚才找我们时怎么还跑得那么快?你的脚不疼吗?”
“哦?跑过去找的你们啊?咏翠刚才托付我买膏药贴时,说脚疼得动不了呢,怎么又会跑了?”柳莺月盯着杨咏翠的脚,扬唇问道。
杨咏翠心里又慌又烦躁,秦秀竹和柳莺月不是死对头吗?
这两人怎么站成一派问她了?
“我担心驴车不见了,又听说小巷子里有人打架,担心莺月才跑起来,一时忘记了脚疼。你们这么问,是在怀疑我装疼吗?”杨咏翠委屈地摸摸自己的脚,“我一直当你们是姐妹,你们这么怀疑我,我……我很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