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得了天下后,一向隐忍的秦大郎终于爆发,将原主用马鞭子活活抽死。
全家也受到牵连,哥哥们都因她而死,父母和姐妹也没有好下场。
故事大方向更改不了。
那不如,努力改写自己的命运吧。
只要她不作妖,应该能活到大结局。
“面相那东西,是极玄乎的,信不得。”柳大娘子皱眉。
柳莺月却满不在乎,“秦大郎的腿,没准后来好了呢?”
“先这么着呢。”柳大娘子叹道。
事情都到这个份上了,还能怎样呢?亲事是退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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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家大房二房的女儿,换了亲事后,二房的人欢喜了一晚,大房的人愁苦了一晚。
柳里正一晚没睡好,翻了一整晚的帐本,盘算着怎样挤出更多的银子来,给二女儿带去秦家,还不被其他儿女们说。
柳大娘子则哭了一晚上。
天亮后,柳大娘子烧了全家的早饭,来喊柳莺月吃饭,却发现,女儿的房门开着,屋里没人。
床上的被子叠得齐齐整整的,伸手一抹,还是凉的。
五岁的孙儿柳柱儿牵着小黄狗跑来说,“奶奶,莺姑姑捉了只鸡出门了。”
“她上哪儿了?”
柳柱儿摇摇头,“卖鸡去了吧?”
柳大娘子一脸疑惑,卖鸡?
成天只知道纺布,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儿,连秤都认不会,会卖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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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莺月并没有去卖鸡。
而是捉着一只大公鸡,又捡了几个鸡蛋,提到了秦家。
她要提前探探路,了解下秦大郎。
到了秦家的院门前,她暗吸一口凉气。
虽然早有心里准备,但秦家的穷,还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三间木屋,再加一间茅草屋顶用泥土夯实墙壁的屋子。
厨房更是简陋不堪,只用几块旧木板搭着,挡着风雨。
篱笆院墙低矮,勉强挡下牲口冲进院里祸害。
“你来这里做什么?”一个男人的声音,忽然在柳莺月的身后响起。
嗓音低沉,带着浓浓的嫌弃。
柳莺月赫然回头。
只见一个二十出头的高个子年轻男人,拄着拐杖,站在她的身后。
正冷眼看着她。
清晨的阳光,将他的身影拉得瘦长。
洗得发白的农家短打外衫,罩在他高大的身驱上,虽然显得不太合身,但却被他穿出了威严感。
他脸颊瘦削刚毅,冷峻的眉眼一瞬不瞬盯着柳莺月,仿似要戳穿她的灵魂壁垒。
只对视了三秒,柳莺月便觉得内心慌乱不已,脊背一阵发凉。
原主死前的阵阵惨叫,和他抽起鞭子时的暴怒嘶吼,忽然在她耳旁响起。
“孤要挖出你的心看看,究竟是石头做的,还是冰块做的,为什么一直对孤冷血无情?为什么!”
“秦……秦熠然?”柳莺月深吸一口气,努力忘记那令人发寒的声音,强露着笑脸朝他点了点头。
“你来做什么?”秦熠然的目光,依旧清冷无波直直盯着柳莺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