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破开的时候。
温何大脑一片空白。
他只能感觉到时虑刀锋般的鼻梁紧紧贴着他的侧颈,似乎深深吸了一大口。
架着膝盖的手不老实地从大腿外侧游走到腰上,上下磨蹭。
像在撸猫一样。
“别!别……”
温何忍不住轻轻颤抖,高吊在半空的双手随之晃动。
“咔哒”“咔哒”。
更清晰的声音从头顶传出。
时虑贴着他的耳朵动了动。
——他也听见了。
跟他一样空白的还有破门而入的两人。
“怎、怎么是两……两个……”
身材壮硕、肉眼可见有八块腹肌的靓仔颤抖地指着他们。
时虑从温何颈间抬头,冷冷吐出一个字:“滚。”
铺天盖地的压迫感袭来,靓仔膝盖发软。
老板娘终于抓住机会把他拖出门外,顺带“砰”地关上了门。
嗷嗷哭声从外面传来:“嗷……柯柯真的不要我了,她有别的狗了嗷嗷嗷……”
“哎呀没事的没事的~哪里没有好主人啊,我给你再找一个就是了。”
“乖啊,不哭了不哭了~”
直到屋外的声音远去,温何才声音飘忽地开口。
“手腕疼。”
他听到一声轻笑。
时虑又恋恋不舍地吸了一口,起身解开绳子。
“失礼了。”
有点发麻的双手自由垂落。
获得自由的温何就像从猫爪子下面脱身的老鼠,刚要仓皇逃离,又被时虑搂着腰捞了回来。
“时虑!”温何要哭了,“我不要呆在这!”
“别急。”时虑勾起嘴角,抬着他的下巴让他往上看。
只见刚刚绑着他的那条绳子依旧在轻轻晃动,而它所连接的那块天花吊顶,隐隐有松动的迹象。
“咔哒”“咔哒”
这是绳子带动吊顶,撞击并没有严密契合的接缝时发出的声音。
温何停下挣动,干巴巴地抗议:“我不要。”
“为什么又是我?”
时虑低下头,凑着温何仰脸的动作说:“那您抱我,我上去。”
三分钟后,时虑抱着温何,敲开了那块天花吊顶。
灰尘簌簌从上方掉落。
温何呛咳了两声,举起手电筒往里面照去。
楼板与吊顶之间不足二十公分的狭小缝隙内,放着一个黑色的布袋。
温何伸出手,拨开袋子一角。
是一袋金币。
“与张医生家里发现的一样,金额也差不多。”温何跪在床上,翻看袋子。
时虑翘着腿,坐在床边缘,忽然凑到他落满灰尘的头发上闻了闻,微不可察地皱了皱鼻子。
金币上也分布着点点血迹,因为没有清洗,不需要紫光灯也能看清。
血迹集中在某一小片区域,温何扒开那处金币,从里面掏出一把小刀。
木质刀柄,铁质的刀刃,是一把很普通的小刀。
唯一特别的是刀身上沾满血迹,而刀柄上用已经干涸的血歪歪扭扭写着两行字。
“以吾之肉,饲汝之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