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英问道,“师父,我这次功劳,能不能转嫁在家父身上……”
鹰首双目放出凌厉光芒。
他声音冰冷说道,“你想干什么?”
隔着面具,看不到鹰首表情,话语冷漠,已经没有丝毫柔情。
丁英低下头,不敢面对鹰首。
过了好一会,没有声音传来。
丁英抬起头,不知道何时,鹰首已经走了。
抬起头,看着满天繁星,再看看周围密密麻麻的沙枣树。
眼中全是事物。
然而,丁英觉得孤寂寒冷。
不辞而别,是鹰首对自己的警告!
丁英转身,对着空处郑重行了一礼,这才伸出无形翅膀,飞了回去。
鹰首说的有些话他认可。
就像自己上大学的时候,他们那个时候,有一句话流行,上了大学好,工作不愁找。
确实不愁找,出了大学门,他就穿上了豪横黄马褂。
那个谁谁谁不是说吗?
只要你选择吃苦,那就一辈子吃苦……
有时候,知道的少,反而幸福感爆棚,就像猪狗,原始追求只有吃喝,一年交配一两次。
满足他们!
偶尔提高他们一次伙食,给他们一两个操作的运气事件,一切尽在掌握。
少了许许多多的事情!
这就是他原来的那个世界,美蛙蛙的奶瓶理论木!
这一切,没有打击到现在的半大孩子,反而更坚定了少年的信念。
丁英后面问话,并不是随口而言。
他是一种试探。
他呼啸营的身份,来自于自己的父亲,来自于那位身份神秘的年轻人。
今天鹰首许多话,已经摆明了他的位置,自己的位置。
你努力,你就会知道的更多,脱离猪狗,如果……
参照他在天人桃圃知道的东西,世界比自己想象的复杂,同时,比自己想象的简单!
这个国家要发生大事了!
这是鹰首对他的隐晦提醒。
同时,鹰首给了他暗示。
苟着。
因为现在的他,不够强。
回到家,他和衣躺在床上,蜂鸟从他的头发里爬出来,在他眼前嗡嗡嗡。
丁英伸出手掌,蜂鸟落在上面,脑袋转动,用它的尖嘴在掌心划动。
搞什么名堂?
不会是我刚才飞的太快,你晕飞了吧?
随即,丁英脸色一变。
这小东西在写字!
闭上双眼,他仔细感应。
蜂鸟写了四个字。
野原有变!
似乎是怕丁英感应不来,它又写了一遍。
丁英眉头一挑,低声问道。
野原有变?
你说的是荒草野原吧!
嗡嗡两声,蜂鸟到了他的面前,在他额头,用脑袋轻轻点了一下,接着钻进了他的长发。
有变就有变吧!
天塌了有个子高的顶着,我现在还小。
他伸手拍了拍头发。
“我说,小翁,你好歹也是十玄鸟之一,住在我这里,吃在我这里,咱以后能不能不八卦,以后弄点实在的,比如给我搞点钱什么的……”
扑!
一股淡淡臭味从头顶飘落。
卧槽他猴,这破鸟,又放屁了!
远在几千里外的荒草野原,已经瘦的不成人形的冷淡淡跪在康白的面前,正在大声表态。
“谢过大剑师救命之恩,在下大宋钢铁十人组族长冷淡淡,以后大剑师只要有所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康白站在那里,并没有回答他,而是问道。
“第四圈的藤墙,你进去过吗?”
自然没有。
只是第三圈藤墙里面的一个骷髅人,已经快把冷淡淡搞得大小便失禁。
这东西,一刻不停,追着他活活打了三天。
他遁地,人家也遁地。
好像修为比自己差了一点点,偏偏一直狗皮膏药,紧追不舍。
武者心目中,飞剑降临,是剑士三境的标准,大家尊称为大剑师。
三天三夜,骷髅将冷淡淡体重耗的掉了二十公斤,正在他无计可施,以为要送命的时候,康白降临。
一指点出,骷髅碎裂成为骨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