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营帐外面的义渠人背影,嬴万里的目光闪过了一丝寒焰。
夜黑风高夜,正式杀人时。
很多事情……已经不必等明日了。
…………
夜色暗沉。
义渠族长凭借着微弱的火烛刻着竹简,那是准备递给匈奴单于的一封密信。
在他看来,赢万里来者不善,一开口就逼迫义渠人民交出所有壮士,还扬言要与匈奴开战。
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他自己想死就算了,还想让我们整个义渠族人去陪葬。
一群族长和部落首领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的。
更何况赢万里喜怒无常,杀人如麻,简直让他心寒。
倘若明日没给他一个满意的交代。
恐怕就不会只是杀人这般简单了。
所以现在在他看来,北投匈奴是最好的出路,起码能够保全族人。
突然。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了起来。
“什么人!”
义渠族长全身一颤,急忙收起了竹简,拔出了腰间的弯刀。
“父亲,是我啊。”
帐篷外面的声音无比熟悉。
难怪门外的侍卫没有任何动静,原来是族长的儿子啊。
“?葆。”
义渠族长瞬时就松了口气,收起了刀,一屁股坐在地。
“进来吧!”
话音刚落,帐帘就被掀开了。
一个高大的身影走前来。
义渠族长猛的抬头望了他一眼,问道:“?葆,怎么还不休息呢?已经这么晚了,是有何要事啊?”
咰葆顺手摸了摸别在腰中的弯刀,沉默着。
义渠族长紧皱起了眉头,不耐烦的说道:“?葆啊,有事就直说吧,没什么事就回去歇息,我准备休息了!”
“父亲。”
只见?葆猛然转过头来,快步前,左手牢牢握着刀柄,语气阴沉的说道:“儿子准备借您的项人头一用。”
义渠族长顿时就懵了,猛然抬头。
还没来得及站稳身子,?葆早就已将腰间的弯刀抽出了。
银光一闪。
锋利无比的刀刃就架在了义渠族长那粗壮的脖子。
义渠族长猛然一震,身形一僵,脸被憋的涌出一抹潮红,愤怒的看着?葆,大声呵斥道:“简直就是个畜生!你疯了吗?你居然想弑父!”
弑父?
?葆朝着他冷漠一笑。
“父亲居然宁可向匈奴投降,也不愿意留下。”
“到了漠北,我们义渠的根基全无,整日都要看人脸色存活,过着牲畜不如的日子,还谈什么生活?”
?葆眼里充满了杀意。
再说了,他既然敢像现在这般对峙,自然是有底气的。
义渠族长感觉到了?葆极其强烈的杀气,顿时脸色惨白,颤抖的声音说道。
“洵葆,有话好好说,你先冷静下来,绝对不能冲动啊!”
“我现在已经想通了,真的,那些匈奴很不可信,狼子野心,为父现在就答应你,以后绝不会再提及此事了!”
看到?葆眼里的杀气并不减,义渠族长就更慌张了,连忙说道。
“还有,父亲在很久以前就想好了,我现在已经年老力衰了,管理我们部落也早就力不从心了,从现在开始,父亲的族长之位就交给你了,你觉得怎样?要……要是谁敢违抗你的命令,我定不会轻饶他!”
“是吗?”
只见?葆又冷笑了一声,但是明显可以听出来带着鄙夷。
见?葆依旧无动于衷,义渠族长更是惊慌了,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声呵斥道:“?葆,你老实说,是不是刚才那个秦朝二公子给了你什么好处?把你给收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