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瑶一袭华丽的蓝色旗袍,很衬这个季节,有种荡漾感。虽然没有叶子楣那种勾人心弦的妖媚,但也尽显女人的风韵。
她落落大方的坐在对面“不喝酒,有事就说吧”
“这么直接的开场,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吃了吗?”
她剜了我一眼,嫌弃的表情“废话…”
“看样子你这个家主算是坐稳当了”
她不说话,眼神飘向远方,似乎在等我直奔主题。
小美端上来两杯酒“从来没跟你喝过酒,破个例,陪我一杯。”
推给她,她看了看,迟疑了两秒端起杯喝了一口,这就说明事情可以说了。
“想要一滴墨汁消失,就要把它丢在大海里。你是把我这里当成大海了还是另外的墨汁?”
“这事难不倒你吧?只是想借用一下你的能力而已,我知道你会快会解决。再者说,像刘少杨、冷小飞这种马前卒,最大的作用不就是这个?!”
并没有打算隐瞒,很直接,对人性的判断也很简单。
“你没有权利让我的人去给你当马前卒。”
“像你我这种人,还谈什么善意吗?我这么做相对于你来说还能叫个事?肖林三,你找我是想给我说你有多善良?可笑至极”
“我和你不同,和你们世家不同。从一出生就注定了这辈子都是个草民。所以对于人性的理解和判断,咱们是有分歧的。
既然你家老头已经放下芥蒂,那就以生意的方式谈一谈。”
“什么生意?”
陈瑶又喝了一口酒,往后一倚,翘起二郎腿,旗袍开叉但大腿根,尽显风光。她深邃的看着我。
“现在来看,单凭法律手段是奈何不了你陈家的,但如果上升到政治手段呢?”
陈瑶听到这话,眼神慌乱了起来,翘起的二郎腿放下,面容有些怒意。
没错,我所谓的生意那就是手段再高明一些。既然陈老头也把手段当做生意,我为什么不能呢?之所以邱华和安宁没有动用政治手段,是因为项秋生说过,不会把事情做的太绝。但想要动用,其实也不难,只要直插心脏,这把力我还是可以出的。
“肖林三,你什么意思?”
“你家陈老头的意思啊,难道不是他定义的,手段就是生意吗?慌什么…我也相信难不倒你。”
“肖林三…你…我们无非就是想借用你和项家的关系替我们挡下这次的打压,你要是那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
“你那是借?当时拒绝你,看样子是正确的。你那是未经得我同意的基础上强行嫁祸,我的人什么时候让你认定是马前卒的?把振华大厦做资产移交,表面看起来是示好,别管我用的人是谁来做运营你都会毫不客气的把这个人拉下去吧?
但是你忽视了一点,诺华地产虽然和你家还有这尾端业务往来,但诺华已经和未来城合并,你应该也是清楚的,如今我的女人也被你这么一搞也被传唤,到现在还没出来。你可知,所谓的马前卒刘少杨那可是我小舅子,你是聪明过头了吗?还敢来招惹我!”
陈瑶明显有些坐不住,但很快又平复下来“他们不会为难种梦,我是做过推算的。至于刘少杨,他对你不满,我这是替你教训他。肖林三,你是知道的,从一开始我对你并没有任何恶意。”
“我的人,什么时候轮到你们家替我教训?陈总,生意的筹码我开出了,我想看看你的诚意。”
我喝了一口酒,倚在座椅上,翘起二郎腿,盯着她。陈瑶也随即喝了一口。
“有些事涉及我陈家绝密,即便你想鼓动项家用政治手段,那也要看项老家主愿不愿撕开这个界面。肖林三,你没必要吓唬我,既然是生意,我也不能说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认定项家不会那么做。我的诚意是”
她顿了顿,看着抽烟的我“给我来一支”我递给她并给她点燃,抽了一口就呛的直咳嗽。
“咳咳…”她捋了捋额前的碎发继续说“想必你应该跟安宁他们递呈了证明文件,那我不再执意这件事,会让相关部门做认定。如何?”
这句话的信息量有点大,那就是陈家绝密到底是什么?她说的很对,想让项秋生动用政治手段并非易事,就算我有意推动,也不见得是百分之百,她很懂得人心。
很显然,此次的动作已经不是安宁所能左右的,就像他说的,三古中的任何一家其关系都是盘根错节。
三古屹立百年的原因肯定有很多不成文的规定存在。如果只是单纯的一家覆灭一家的话,那项秋生完全可以直接一点。如果是这样,机构的框架会倒塌,人心会浮动,会恐慌。这样的结局项家也是无力承担起的。
但我想的方向没有错,这件事的起因皆为陈家,并不是像她口中说的想借我之手去斡旋,抵挡这次的打压。而是不想让项秋生这次的行动知道什么。
这个阶层的对决,果然不是我这种人能揣测的。项秋生对陈家的敲打,意,并非是我跟他说的资本外流,他应该也是想知道些什么,只是没有透露。而陈家的迎战也并不是在钱上,在公司上。不然,环球影业的进展是如何能继续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