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柳月影和白风曦看的目瞪口呆。
两头野猪四百多斤,就那样,被二虎砍了一根大树挑着,身上还挂着八只野兔。
天神似的二虎耶!
大灰叼着一头没有内脏的野猪,脑袋的长毛上,血呼啦差的。
“影子姐,我们村里老曹还在杀猪没?”
放下了两头晕着的野猪,二虎寻思着得把野猪肉给拾掇出来。
“还在杀吧,老天!二虎怎么这么多野猪?我这就给他打电话。”
柳月影被雷得实在不轻,赶快联系起了村里的屠夫曹阿钱。
“二虎,这兔兔怎么可以是这样的?不都应该是白花花的么?”
白风曦蹲在地上,手里拿个小棍棍,拨弄着地上肥大的灰兔,不解的问他。
在她的记忆中,都是乖巧的小白兔,哪里见过这么大的野兔呢?
“这是野兔,不是你们喜欢的那种兔兔,这么大很奇怪么?”
看着大惊小怪的白风曦,二虎觉得有点好笑。
“二虎,我开始烧水了,曹阿钱马上就来了,他说这时候整野猪,价钱有点高,太热了。”
柳月影讲完电话,过来问他的意思。
“可以,整出来最不济也能给大灰当口粮,扔了还是浪费了,高就高一点,他也不容易嘛!二百一头都可以考虑。”
村里的屠夫曹阿钱,二虎可见过不少次了,一年最少也是三四次。
不过在他的印象中,曹阿钱一直都是油腻腻、醉醺醺的样子。
方面大耳,胡子拉碴的,穿着一件皮质的围裙、一双雨鞋,耳朵丫子上永远的夹着一支卷烟。
村里的狗见了他,掉头就跑,从来不敢在他面前龇牙咧嘴的。
“傻蛋,哪儿那么贵,过年时都才50一头呢,他刚才说100,我答应他了。”
柳月影现在觉得,杀一头猪,100元也确实不高,前前后后得大半天。
“二虎,这野猪不是死了么?还用杀?”
白风曦不解的看着地上的野猪,眼睛里满是茫然。
“傻妞,死了也不能直接吃呀!还不得脱毛,开膛破肚,把内脏挖出来,然后整理成成品肉,才能煮了吃,你这大小姐生活过惯了,哪里知道生活的不易?”
接到了柳月影电话的曹阿钱,带着三个人,开着面的朝李家而来。
“师父,这大夏天的,整个死野猪,都能热死,没啥搞头。”
后排的一个壮汉,看起来傻不拉叽的,名叫二狗,是曹阿钱的外甥,据说是村里的大力王。
一直不服傻子二虎,愣说自己比二虎力大。
不过曹阿钱在村里,一向很低调,屠夫行业虽说家家户户都离不了,但再也没有了早些年的风光。
有部分村民都不养猪了,想吃肉,直接去农贸市场买几斤。
村里连传统的熏制腊肉,都在逐年减少。
谁家要是能整出几片,柏树枝熏制的腊肉,绝对是稀有品种的存在。
“你知道个屁,我跟大龙媳妇说了,现在整一头得100元,人家很爽快的就答应了,你就好好学着吧,到哪儿去挣100?”
车上还有一个矮个的老头,叫王大春,是曹阿钱的舅哥,长年跟着他,做一些肠肠肚肚收拾工作,不善言辞。
“柳丫头,嚯!好大两头野猪,怎么都晕死了?还有一头肚子像是狼啃了?”
一进李家院子,曹阿钱都看出了端倪。
两头完好无损的野猪,看着是死了,实际上是被打晕了,生命体征还在。
堂屋里的二虎听了,嘴角一挑,没想到这个曹阿钱还真有两下子。
烫猪的水已经沸腾了。
“你是傻子,我俩比一比,谁的力大,都说你是桃李村的大力王,我不服。”
二狗看着从堂屋里出来的二虎,很气不服气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