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迎香别看三岁,惹不起姐姐的连捶带打道姐姐你大多了,迎春道谁叫你把我弄丢的?娘可找着我,你要不让,你要后边我大要前边。这迎香没法只好要后边,也因已经不吃奶。
这样住了五天,姜九江雇得两辆车,佘玉芝把佘谷敦哥俩带着,这样娘三一辆车,美珺小娟小妹迎春迎香娘五个一辆车,这车板子跑这路是熟车,不用问路,抄近绕远有省工办法,这样两天路,一天起个早贪个晚。
黄昏落幕满天星斗齐闪,眼前再有四里就进愚山后,这个地方进入一个小小夹沟,两旁有些林荫,车子正在扎扎噶扎,马蹄向前踏踏疾驰,在此时偶听路旁两厢喝喊呔呔声群起,说有东西有钱撂下,别等老爷费手,这样前后左右群起喊叫……
车板子真有经验,不管不慢更加疾步向前奔驰,这样疾行把匪贼弄个糊涂未敢向前,因贼也怕死。
这样超过贼群进入愚山后东口,车至门前小娟叫骆二,骆二听是姑奶奶声音急开开门,两个车不慌不忙进入大门,此时二门也开开。翠云扶着玉姝要下台阶,叫美珺佘玉芝给扯回上房,这屋是高脖大罩灯,白亮白亮。
迎春拽住玉姝的手又搂又亲,把玉姝哭个抽泣难言,大家都同样掉得一次泪。
这方得把喜泪抹净,细看细端详,把玉姝欢悦得五脏六腑抖动起来,无奈小人儿见小人儿亲,迎春搂起翠云不撒手,
李玉姝两手拽住佘玉芝如获至宝地道:“恁凭怎说,可一心想见面,不知道时无事,知道后姐姐我跟你说,这心里可痒痒呢,好似有钩把心勾悬起来。这一见面把钩摘掉,心放下啦。姐姐一点不像四十五岁,还像三十上下呢,可真健壮,精气神那么铿锵。佘玉芝回道:你只看我,你自己也够……”
骆婶送茶来作礼上拜问安,坐一路车够累。大姐请喝杯浓茶,又拽住迎春赞扬,可真和大姑奶奶一点不差,眼神鼻子没一点挑错。迎春道二婶别话多,快给我们做手好吃的。骆婶道我的姑奶奶,咱猪肉蘑菇木耳大黄花,把屋子人都招乐起,只有乐个痛快。骆婶总爱戴朵石榴花头后发髻扣个绾,年已四十三。
翠云说:“姐姐我还得赶紧说一下。昨天闹一夜,大墙外边周围好似有二三百人之多,喊天震地……”
小娟道:“快叫车卸套住下,就和骆二叔一起。告诉一会吃饭,巠山跑出去告诉,可骆二早把这事做主。”
翠云这时仍继续说:“外边喊爬墙呀,挖窟窿哇,扒砖扒洞啊,登梯子呀,往房里扔火球啊,进墙进院杀个鸡犬不留呀,这一夜谁也没合眼,整整闹个天亮。我娘俩娘越咳嗽我越得使劲搂呢,我说咱这么高墙,他用多高梯子,我说他不飞是进不来,人有几个长翅膀飞的,我说妈你放心外边瞎折腾。天亮后妈叫骆婶把保正找来商量怎办,保正说今天夜里叫娘不要怕,不叫娘管。娘说那你也给我挑出五个能手,放在我院里听我支配使用。”
“这不是晚上一黑,保正把五个壮小伙子交给妈,妈叫他们吃完饭,上大墙和青山四个还有姑父共十个人保住大墙,这五个说大奶奶你不要怕,光说不行,这外边呼天喊地渗人呢,你看这时又快来到。”
迎春道:“怨不得呢,我们路过这里不远呼天喊地伸脖喊呢,叫有包袱扔下有钱放下,这车板子可是老干家子,你喊你的我干我的,更加紧敲起马来向前奔驰,这一下闯过这口关,没一个敢跑过来拦马头。”
迎春跟道我看这样,咱娘四冲走夜路的。玉姝道你可别出去。一边抓住迎春双手,咱都在屋坐着听着……
迎春道:“舅妈,都在屋叫人家堵屋,抓咱活的?事情挤在这地方,是你死我活分高低,来即不善。咱们不能给他当口肉吃。咱此时给他来个冷不防,快把保正叫来问问他外边预备多少人,又是怎么布置防贼匪的。”
玉姝答道这墙外边有百十人呢。佘玉芝道:“这些人没什么武术,即是匪也是没武术,他们是乌合之众。从多赢少,咱即从少赢多。咱即趁虚中有实迎贼众,深入其脏腑。”
“看来今天是二十四日正没月亮,可有一件咱地理不熟,咱刚下车。甭说外围即是宅里也够转的。打就得地理熟,辗转腾挪多靠智取,不能都靠力气。”
“还有一件,这群外来匪徒,你舅妈和你妹妹说这一夜完全是干叫喊示威,我看今夜就要动真的,洋枪火炮梯子一起上,一个梯子短两个接一个。”
“说起你舅妈,还算有诸葛亮的谋略,因为头一夜这群贼不简单,他也有军师先来个问路石,你舅妈来一个紧急防范,这很恰当。只怕两军一战匪不能入宅即要逃回准备再战。这就要使咱宅内每天每夜愁哉。”
“咱娘四个不知地形,可寻各地熟人带路,觅个隐身坑坑洼洼,看方向来时咱经过贼群地带,那是贼集合地点。咱不去那么远,只离咱宅院近邻两箭左右隐藏,琢其情量其用。咱给他来个见风使舵。咱说干就干事不迟延,哪个带路咱来个疾行。”
玉姝道:“这可真是不喘气,我的姐姐要大战长坂坡,姐姐我和你说这正东边就两箭多远,都管那地方叫长板窝,那个地方原是个烧砖地方,已经多年叫土埋平。”翠云随即回道娘我叫青山带路。玉姝道只好这样。
佘玉芝急速和迎春佘谷敦,谷纯穿扎夜行衣靠,外披斗篷出得大门,正碰上保正,青山说明出去搜查一下。
再说保正姓赵,是赵木匠哥哥,历来颇护庄。再说从王春采珍宝发财,这是血汗钱非容易得来,村里人也富起来,无一人不给王春伸出大拇指。
自昨夜这贼众一折腾,听到声他秘密集合十几人暗中巡查,对王春负责对各户都负起责。
玉姝找他商量他更高兴,因此今夜村里是壮年人都来参加,秘密埋伏在各个角落,犄角旮旯只等来犯。
即在两个车进大门他即在东墙角蹲呢,他现在见青山带出几人,看不清是什么样人也没多问,人过去仍趴墙角。
再说佘玉芝刚刚进入长板窝,就见东方有嗖嗖走路声,娘五个趴在急背处,专等这群贼匪的一举一动,看群匪如何操作,要弄个水落石出。
此时只见有几个进入坑,扛着大柜子放在炕边,哐哐震耳两声,而后继续一下,原来是两个大抬枪,一是镇虎,二是前进,三是玩命攻击。眼前生死搏斗开始就要分胜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