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答道:我是个庄稼汉,文的武的都没有,只家中有七亩地有一个媳妇。”玉姝道:“住口,你一个还愁的要命呢,你还想几个。你不会说家里有个姐姐还没出门子呢,遇事则迷,你一个心孔,混迷五脏血糊心呢。快与我说下去。”
王春跟道:“我说皆因去年大旱,故此将两个人的吃留下一个人吃,我即逃荒流离失所,寻个长久出路,皆因无处不有欺压诈骗,吃人肉喝人血,故此我的方向亦无明处。”
“这个人说:你说得对,因世道风气太坏,睁眼都变成红眼马猴子,见你有钱摸。是这样,你没武术防身,对,对我听老弟口音是山东人,我告诉你我是青岛的,我叫秦兴,从十七岁离家,全国只西藏新疆内蒙外蒙没去,我今年三十七岁,孤身一人,我为什么爽口告诉你呢,我看老弟表里很忠实。你是山东哪县的哪个村的,我回道是莱阳愚山后,我叫王春,年三十二岁。”
玉姝接道:“你属羊屎蛋球的?一点一点拉拉,你听人家都把话递给你,混死你,向下秦兴又说些什么?”王春答道:“秦兴跟说我跑遍五湖四海,没交下一个知心朋友,未想见老弟诚善,实君子可交。这说成千里有缘才相逢,咱即有缘勿用客套,秦兴不由拽住我的手说道,你要大胆放心下去,他遂用筷子敲桌子,喯噔喯噔。”
“外边有人答应来了,客官用什么菜饭是喝什么酒,请照牌子点一下说明即来。”
“秦兴道你给我来两大盆硬货,一大碗炖肉,吃白米饭再来上一壶酒,店家抹好桌子去取菜,一盘牛杂一盘酱牛肉,随着按好灯,酒壶放在桌面。我的姐姐。”玉姝接道向下说。
“秦兴说的是我多年都没有同人共餐,来来来,干杯,来咱喝定干杯,啊啊啊今天碰上贤弟,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来来,大口肉,吃个愉快,喝个高兴,来来,再干上一杯……”
会喝酒的人见酒玩命,不会喝的人,是把他解心疑,两个只管端杯可举的是空杯,谁也没动酒壶,这肉也没大口吃。
王春道:“姐姐听明白没有?”玉姝道:“你心虚,虚的是没钱,怕这酒席摊在身上没钱给,这秦兴有钱,心实不喝酒,也不饿,一个有心悟朋友,可你是无心遇朋友。遇怕都是你心慌意乱,看不出人家几路门子来。我看着就是你那师父叫秦兴,我听至这里,你没有瞎话,我心里落实多,你再向下说我听着,你捡直的说,勿说些无用的。”
王春道:“姐姐你句句钻我的肉。”玉姝道:“你向下说吧。秦兴他还说什么。我告诉你这是你说的,他面貌岁数没你大,人家四海攀大,这表现他有能力负担,你岁数大不管事,人家要情愿当师父。”王春趴炕上给姐姐磕头,这回玉姝乐开道:“向多磕。王春我告诉你,都凭姐姐这点心点化你呢,给我继续向下说。”
王春跟着说道:“秦兴师父说咱是石头碰碾砣,哎呀咱喝的酩酊大醉,我一生没喝这么多酒。”“住口!”玉姝跟着说:“这秦兴心里存有说不尽的难事,在心里存着憋着呢,你傻听不出,不敢问,你向下再说秦兴还说什么。”王春道:“秦兴问我老弟你知我是干哪一行的?我说道这我可有眼不识泰山。”
“秦兴又说道:人生的前途主要是人磨事,哪一个行当对人生都有精华可取,都各有精神上伴当辅助,老弟我告诉你……”此时玉姝见王春吐舌弄眼道:“住口!你出去这十年,自昨天一进家处处想法噎我,这样下去可不行。坚决寻棍子。我说啦不用手捶你,我手疼,你没叫大饼噎死,我也不能叫你把我气死。一怎么就给我伸舌头挤眉弄眼玩弄怪相!”咚咚跳下地找棍子,这可是家法。
王春扑下地把玉姝搂住,两个胳膊也打不上,玉姝没想有这一下。可原说过,我说弟弟别犟嘴,我打弟弟不许跑,我寻棍子不许搂没提在前边。这时自己一边挣持一边乐,这王春十年野战练出本领,把玉姝拢入怀两手托着放在炕上,姐姐给你捶。玉姝道我不捶,我手疼不上算。快给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