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表情十分复杂，偏头看巧巧：“把老夫人派来的人堵回去了？”

巧巧点点头：“是啊，就前几天。”

白芷嘴上动了几下，不知道该骂点什么词，最后还是全憋回去了，语重心长地说道：“巧巧，你如果是老夫人，你派人去看你的儿媳妇，结果叫人堵回来了，你怎么想。”

巧巧闭上眼睛想了想：“可能会觉得儿子不孝吧，娶了媳妇忘了娘。”

白芷继续循循善诱道：“对儿媳妇呢？"

巧巧一下子睁开眼睛，表情同样变得十分复杂：“也会觉得……不孝。”

“老夫人跟顾宴是一家人，顾宴驳她的面子，她还能骂自己的儿子不成？当然是迁怒于我。”白芷扶额，“巧巧啊，我和顾宴中间全是交易，他会为了对我好去顶老夫人？他还不是为了把火力全集在我身上。”

巧巧面露不解：“小姐，三老爷不是为了让老夫人安心吗，把火力集到你身上是什么意思？”

坏了，说多了！

白芷赶紧往回找补：“咳咳，就是，他这副样子就是做给老夫人看的。总而言之，咱们不能太过信赖顾宴。”

巧巧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徐厨娘炖了一株何首乌后像是开了窍，天天换着花样地做药膳，今天炖人参明天炖黄芪。白芷前十几天喝鸡鸭牛羊，后十几天喝各类草药，一个月下来整个人圆润了不少，连带着顾宴脸上都多了些肉，若不是顾宴每天雷打不动地练拳脚，就这么个吃法说不准要把他脸上那层面具撑破。

方知恒按着约定又来给白芷把脉了，只不过乍一看到差点没认出来。

“三、三夫人？”

“见笑，方大夫的药实在好用，喝得我这一个月下来健壮不少。”

方大夫悄悄打量着白芷，比之前丰润不少，那确实是药力起效，可比之前黑了一层那可绝对不是我的药效啊！

这一个月白芷恢复得相当不错，方知恒本来准备的药方用不上了，只叮嘱白芷平时要吃些固本培元的药膳，隔三差五松松筋骨，巧巧在一旁默默记下。

白芷拿出大户夫人的端庄样子：“多谢方大夫，我送您。”

方知恒忙施礼：“不劳三夫人大架，在下正好还有些事情要与三老爷交谈一二，自行前往即可。”

白芷：“老爷如今不知何处，方大夫暂候，我这就命人通报。”

方知恒：“三夫人太客气了，在下与三老爷常在书房叙事，在下去书房看上一看即可。”

书房？顾宴不是说书房通常不让人进吗？

白芷不动声色：“那我不送方大夫了。”

方知恒再施一礼：“三夫人保重贵体。”

方知恒出门后，白芷把巧巧拉近，贴着耳朵说话：“去看看方大夫进没进书房，不要太明显。”

巧巧若无其事地跟着出去，没一会儿就回来了：“小姐，方大夫确实进了书房，我看到三老爷也在书房里。小姐，书房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