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面下一次攻击又接踵而至,面对薄薄的12毫米厚装甲,在200米距离上稳穿25毫米装甲的德制1918式反坦克枪表示没有丝毫压力,即便这次击发的是减装药版本,但穿甲威力仍然在20毫米以上,更别提这几乎是在贴脸的距离上开火。
子弹以几乎垂直的落角碰到了侧面装甲,随后便是如同热刀切黄油一般无人可挡,击穿了侧甲,打伤了车长的腿,还打漏了不知道那里的油壶,现在车里一股油气味。
“大魏,倒车,我受伤了,呼叫后面的兄弟们。”
车长被子弹击中穿过的腿部现在已经失去了知觉,血液涓涓不绝的流出来,现在他已经无法准确操纵重机枪了,只能胡乱的扫射,以期阻止他们继续开火。
对面确实停止开火了,但更多的原因是自家反坦克手在发射两枪之后就像瘫痪了一样,两只胳膊使不上力气,哼哼唧唧的躺在那里。
这已经算是强者了,毕竟就连德军之前也一直认为操作它的士兵开完两枪之后就可以回到后方,拿着勋章,躺着休养,泡着护理姑娘了。
队长看到之后,选择亲自上阵,步枪与机枪在旁边提供火力掩护,自己拿起一颗跟自己手掌一样长的子弹,再次放入枪膛中,推弹上膛,准备完毕。
然后整垛厚砖墙被炮弹的爆炸直接掀起,其中还伴随着几颗步兵从死角内投掷出来的集束手雷,里面的战斗小组直接在物理意义上的被抹除。
急救人员在步兵的帮助下将车长从战车中拖出来,整个裤子下摆已经全部被血染红,车长的脸色也因为失血过多而变得惨白。
他最后抚摸了自己的爱车一下,便被急救组抬上担架,放入天马改版的战地急救车后车厢中,呼啸的往回开去。
新来的是战车是安装有37毫米皮托炮的十轮卡,在开战前,天马们就开始进行改装,牺牲了一定的机动性,但在原有的车体装甲上又加装了20毫米厚的附加装甲,起码在面对反坦克枪时有了自保之力。
经历了这一次阻击的战斗小组继续前进,但明显谨慎了不少,他们丝毫不吝啬于使用配属给自己的炮兵火力,2门82毫米迫击炮按照他们回报的坐标,不断发射炮弹。
前面的房子里有异响?炸一下。
怀疑街道后面有敌军?炸一下。
有一个机枪火力点在拦截?炸一下。
在步炮坦协同的威力下,战斗小组稳步推进,领先了其他小组三五百米,即将完成对街区的分割。
而开始进场的苏沪战车部队也盯上了这个突出的战斗小组,只要吃掉他们,村内的防线就可以缩短不少。但最早与他们交手的不是敌方战车,而是炮兵。
在稳步推进的过程中,战斗小组看到了一辆抛锚的侦察车,侦察车陷在了泥地里出不来,轮胎也被打爆了两个。
步兵手忙脚乱的将牵引绳挂好,时不时还得阻击一下摸上来的苏沪军。
终于,在全力后退的十轮卡牵引下,侦察车被一点点拉出泥坑,友军车长将自己的上半身探出舱门,向战斗小组敬了个礼,表达自己的谢意。
下一秒,一颗炮弹就命中了侦察车,整个侦察车化作一片火海,车长、炮手、驾驶员、机枪手,四人车组没有一人幸存。
“敌方野战炮!十一点方向,注意规避!压制射击!”
原来是苏沪军的炮兵推着一门拆掉炮盾的野炮,穿墙砸洞,出现在了房区内。
即便没有专门的反装甲弹药,但就是普普通通的高爆榴弹,也完成了对薄皮侦察车的秒杀。
后面的苏沪军战车部队也听见了炮声,履带压在地上隆隆作响,双方的战车就隔着一条街道,马上就要碰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