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最后一抹复杂，袁天罡放弃多余的想法，他是一名臣子，而罗天是李世民死后，他唯一认可的皇帝，听话便好，一切按照他的想法而来。

这么多年，袁天罡早已心落。

也在此之后，红尘滚滚如烟，如轻烟般飘荡而散，融入空中，不见踪影。

偶尔暴露身形。

又是两年半过去，章五郎总算是找到他的踪影，简直让袁天罡等的花儿都要谢了。

一个特别自然的不小心，袁天罡将那只乌龟当了一晚上的枕头，乌龟下方龟壳上刻着的字，就这么拓在泥土上。

袁天罡走之前踩了一脚，却没有将印记完全踩掉，留下一些影子，在章五郎命人恢复之下，得到不死药药方。

可惜，他脑子有点问题，没袁天罡想象的那么聪明，没想到药引为龟甲。

没办法。

袁天罡只能再做安排，安顿好最后一罐骨灰之后，装成是完全心死模样，醉酒，摇摇晃晃的行走于街道，最后躺尸于小巷，被人摸尸，身上所有的钱财被抢走，差点被扒光衣服，一个小女孩看到，一些纠结与犹豫之下，小女孩将他拉回她的小破屋。

一个漏雨的小破房子。

很破，可小女孩的心真的很暖，哪怕身处无尽深渊，在社会黑暗的底层挣扎，依旧愿意用美好的真心回馈世界。

拿出一个珍藏，有点发霉的干大饼，小女孩将大饼上发霉的部分，用一破碎的瓦片刮掉，剩下的，用火烤干一些，消毒杀菌，很是不舍的递给他吃。

“你吃吧，我之前吃过。”

袁天罡宛如行尸走肉，一字未发，单手接过有点干巴的大饼，咬了一小口，味道真心很难吃，特别干，略微烤糊，还留有一些发霉。

他没吐，小口吃着，这点难以下咽，比不上不死药的痛，差太多了。

“咕咚。”小女孩看的嘴馋，咽口唾沫，不敢多看的转身离去，喝了几瓢雨水，肚子这才没那么痛了，好受许多。

等到袁天罡将大饼吃完，小女孩这才送过来一瓢撇干净的雨水。

“喝点水吧，我看你嘴都干了。”

袁天罡没回话，一字未发，单手接过有点破的葫芦瓢，将水一口饮干，还给她。

“咕咚。”小女孩又咽一口唾沫，只喝了一些冷水的肚子又饿了，葫芦瓢放回原位，拿几件有点破的衣服过来。

帮他盖上，加大一点火势，为这个有些破旧的房子添加一份温暖。

坐在他身边，小女孩在沉默中，好像下定决心，咬一下红唇，一转身，双膝下跪在他身边。

“大人。”小女孩言语恭敬，先给他磕三个响头，这才整理一下有些凌乱的头发，将脸上的泥污用袖子擦掉一些，露出一张精美的小脸。

“您可以娶我吗？我…我今年九岁了，再过两年，我就能生孩子了，我可以给大人生儿子的，一定能生儿子的！”

“大人，别嫌弃我好吗？我真的有点活不下去了，我是女儿身，没人要我，我又不想去窑子，我不想去那个地方。”

“我虽然不知道大人你为何流浪，可我看大人年纪不大，最多四十几，四肢健全，身体还硬朗，能去做工，养…养活我跟儿子问题不大，可以吗？”

“大…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