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7章 少年将军26(1 / 2)直播,宿主切身扮演美强惨首页

系统回来的时候白奕没有询问任何合作的事。

反而系统主动开口:【系统以一本修行书籍为代价,换来官方全力对直播间的宣传。】

白奕一愣,然后平静点头。

“你自己决定就好。”

【祝宿主七天假期愉快。】

【有事呼唤系统。】

白奕笑道:“会的。”

七天很快就过去,毕竟除了每天三个小时的上班时间,白奕从不与外界有联系,每天除了吃饭就是睡觉。

等到七天后他站到镜子前,才惊异的发现自己的外表有了多大变化。

白奕在心底敲着系统:“系统,你看看我是不是变了很多。”

系统这几天都习惯自家宿主时不时的呼唤。

他对着自家宿主扫描一下,然后诚恳道:【由重度营养不良到中度营养不良。】

简而言之,是从骷髅变成了挂着肉的骷髅,还是很瘦,可已经没有之前会随时断气的模样了。

白奕扯了扯自己的脸皮,突然道:“我发现我还挺好看的。”

骷髅身上有了点人形样子,可以隐约看出这是一张五官很精致的脸。长眉乌目,高鼻淡唇,是清冷淡漠的面貌。

和白奕表现出来的温柔不同,他居然长得冷漠孤清。

系统:【很符合宿主的内心。】

白奕:“……”

他温和笑笑:“不会说话就闭嘴。”

系统又又又闭嘴了。

白奕摸着脸,直到今天他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子,小时候全身脏污破烂,恶臭难闻;少年忍饥挨饿,早瘦脱相;青年更是患了胃癌,整个人不成人形。

他的病被系统治好了,能正常吃喝后在现实里养了总共有半个月,身上的淤青退去,伤口和针眼愈合,肉也渐渐长了起来。

他第一次知道自己长这么好看。

系统没有审美,他知道自己的宿主健康状况十分糟糕,但他不知道白奕好不好看。

不过应该是好看的,反正他觉得好看。

等白奕回过神来了,系统才道:【扮演吗?】

“来吧。”

【滴……】

【已开启扮演空间。】

【祝宿主一路顺风。】

……

长安第一场雪来临,把整座城冻成了白色。

秦空在夜晚看到鹅毛大雪扑簌下落的时候就知道该走了。

他在窗边接着雪花,冰凉的冰片融化在掌心,雪凉不透他的心,浇不灭他的热血。

秦空嘴角含笑,风流多情的面容好似蒙着层细纱,让人看不透彻。

福子看着主子,他的主子已经长大了,他早就看不明白自己的主子想要什么,那个在长安四处乱窜就能开心到上天的秦空,再也不会回来了。

秦空回头看着福子:“我要走了。”

福子问:“走去哪里?”

秦空关上窗户,没有说要去哪里,只是从一旁的架子上拿下一个木盒。

打开木盒,里面放着一把宝剑,宝剑的剑身闪烁着银色的剑光,剑光寒凉,渗着危险的气息。这把剑跟着秦空横跨千里大漠和草原,也曾取千人首级。

剑身沾染了敌军的鲜血,也带着同胞的命。

福子敛去眼底的泪:“您又要上战场了。”

秦空抚摸着剑身,他没有抬头看福子。可能是愧疚,也可能是觉得没必要。

秦空问:“你见过我爹吗?”

“见过,是秦大将军把我从奴隶营带了出来,剔除了奴籍,给了福子一个正当的身份。”

秦空笑了:“你觉得我和我爹像不像?”

福子看着秦空,秦空长得像公主殿下,那双桃花眼尤其相似,放荡不羁的行事作风更像。

“福子曾经以为您像公主殿下,喜爱长安四景,喜爱黎民百姓,整天闲不住。”福子眼角流下眼泪,他哽咽着看着擦剑的秦空,“可现在福子才知道,您原来最像秦大将军。”

秦时炎死在战场上,死前拒不下跪,被生生折磨死还在大声嘲笑匈奴的无能。秦时炎天生就该在沙场里指点江山,哪怕死亡也分不开他最爱的疆场。

秦空弹了一下银剑,剑身嗡鸣:“该轮到我了。”

他放下手里的兵器,没有再封回盒子里,宝剑既已出鞘,就没有再封的必要,它会再度重现世间。

秦空走之前,对福子留下最后一句话:“沙场是秦家儿郎的归宿,富贵无忧的生活不该是我来。”

这是他当年从军的理由,也是现在执意要走的理由。

公主殿下的魂灵牵着秦空走向长安的大街小巷,秦时炎的魂灵把秦空带上大漠草原。

现在他要跟着自己的心走了。

少年仍然鲜衣怒马,仍然傲视青天。

秦空爱京城繁华,但也爱四季流转,爱山川湖泊。

他不属于自由,他就是自由。

当夜,秦空入了宫,只身一人进了金銮殿。

东宫的太子听到下人的汇报,作画的手顿住了,手指不经意间染上了墨汁,和白皙的手指相衬,有几分触目惊心。

来人头更低了低,不敢去看太子难得的失控。

“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太子擦拭手指上染着的墨汁,他黝黑深邃的眸子盯着素白的手,就好像那里有什么让他在乎的东西,“从来就不让人省心,怎么就没有什么能留住他呢?”

财富他不屑,权势他不要,最爱的长安也非得抛弃,偏要一头热钻进战场。

太子看不懂秦空,从以前就没有看懂过。

他以为秦空该富贵一生,可少年郎一身红衣闯向战场;他以为秦空厌恶他至极,秋日夜晚又送来全部家当;他以为秦空心怀长安,可如今又抛下这里的百姓。

他曾经被秦空针对时悄悄想过,可能是皇帝太宠这人了,把人宠到无法无天的地步,居然敢当众下太子的面子,更敢一人得罪所有的朝廷命官和京中纨绔。

如果轮到自己当皇帝……估计也做不出什么惩罚,甚至也会忍不住像父皇那样把自己的所有都堆到对方面前。

秦空就该这么肆意妄为,就该天不怕地不怕。

没人能让秦空妥协,皇帝不行,太子也不行。

“顺其自然。”他这么对下人吩咐,“如果他有什么难处……暗地里解决了,别让他烦忧。”

秦空,这是第一次我帮你解决麻烦,就像父皇那样。

太子掷下手中的毛笔,墨色的液体染脏刚画好的画,毁了一张美好的冬景图。

只是在红梅盛开的图里,在雪淋枝芽的梅花树下,站着一个一身白衣,腰间挂着酒壶的青年。

除了太子,没人知道他画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