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颂也想吐出来,可是那柔软的小手跟有魔力似的,顺着他脖子轻柔的摸了摸,等他反应过来,药丸已经下去了。
猛咳了一声,吐出一大口血,元颂的眼神极其复杂,“你没拦住,如今已是吐不出来了。”
他是烧高香了才在最后的关头遇上她,竟然不知感激,还对她产生怀疑。
戴浓香差点儿跟着吐血,甚至想着干脆不管他了。但是念着那点儿他帮了她的恩情,抬起的屁股扎实的又坐了回去。
“我这可是千金难求的好药,别人想要还没有呢,若不是因着那几声相公,今日哪会便宜了你。”
本意是提醒他的救命之恩,偏偏她提醒的方式不同,一声相公刺激的元颂胸闷气短,差点儿呜呼哀哉。
戴浓香不疾不徐伸出小手一下下地给他顺气,单手叉腰身子一扭,“冤家啊!你可真是气死我了。”
也幸好戴浓香会气人也更会救人,不然等到郎中,元颂的尸体都该凉了。
就算不担心元颂被气死,也担心刚刚吃的药丸是否对症,元宝一把拉过郎中,“你快给将军看看。”
大将军脸色铁青,像是随时会背过气去,徐久病哪敢怠慢,搭脉的时候差些搭不稳,就怕元颂有个好歹,连累了他的老命。
可是手指搭上的那刻,手便不抖了,心跳也平稳了,“别急,将军的病情尚稳。”
正要施针,才发现几处大穴的银针,徐久病一时没能想通,指着几处银针,“这是做什么?”
戴浓香语气颇为自豪,“将军要动内力,我扎的。”
陆青一颗心都扑在元颂的身上,听见这声音,才发觉戴浓香回来了。
“你……”
话被元宝打断,“跟大人后面回来的。”
“……”
当下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还是元颂的病情更为要紧。
徐久病写过药方,戴浓香拿过看了一眼,从怀中摸出红纹的瓷瓶,“劳烦郎中看看我这药丸与您的药方相比差在哪里?”
陆青不知道先前所发生的一切,只以为戴浓香没脸没皮他可以权当玩笑,现在竟不知轻重的拿药方捣乱,怎么也说不过去。
从她手中抽出药方交给元宝,“你安排一个可靠的人给将军煎药。”
戴浓香手中的药丸毕竟是元颂吃过的,元宝也想知道是什么功效,可是眼前还是将军的药更为重要,而且郎中也说将军没有不好的症状,想来药丸没有问题。
拿着药方正要走呢,突然听见徐久病道,“等等。”
难道还是出问题了?元宝心焦,“可是药方有什么不妥?”
岂料徐久病从他手中拿走药方,将药丸放在他的手中,“将军有它就够了,药方还是我带走吧。”
元颂半撑起身子,“此话何意?”
徐久病跟见到至宝似的,拿着红纹的瓷瓶不撒手,“此药丸的功效可是这药方的十倍不止。”
说着看着戴浓香的眼睛发直,“姑娘的药丸从哪儿得来的?可否卖给老朽一颗?”
“别人送的,你要就送你一粒。”
等徐久病走了,戴浓香脸上的骄傲怎么也崩不住了,眉眼弯弯晃到元颂的眼前,“怎么样,是不是特庆幸自己帮了我?是不是发觉我很厉害?来吧,夸我吧,我是不会骄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