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浓香不知道元颂本打算把她丢出去,却没打算送在那些人手上的,结果被她这一喊彻底坏事了。
只见元颂抽出衣袖,“陆青,立刻送出去。”
戴浓香只来得及喊一嗓子“相公不要”便被陆青点穴押出府去。
没有哭闹,没有挣扎,耳边总算得以清净,元颂竟发觉不习惯了。
眼神飘啊飘,就飘到了戴浓香那里,发现她被陆青架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背影单薄的看着有些可怜,腿脚不受控制,元颂不知不觉的跟上。
被大白狗和家奴吓出狗洞的顺子笑的满脸讨好,“我就知道她不可能是你们的夫人,多谢大人交出女贼,告辞!”
戴浓香抬眼,便看见元颂,可是顺子带她走了,那人也没有说一句搭救的话。
本就是不相干的人,他若是愿意救他,她还有底气挣扎一下,可是他都要把她送进狼窝了,她是没有能力和顺子他们叫板的,白白浪费力气而已。
所以她垂下眼睫,盘算下一步出逃的计划。
可是这一幕落在元颂的眼中便成了少女的无助与失望。
看她走路总是不利索,看顺子推她一把,看她再次跌在地上。
元颂终于忍不住了,眉毛跟着一皱,“慢着!”
戴浓香的眼睛重新点了亮光,听见元颂在身后问,“你们为何抓这位姑娘?”
顺子也想顺利的带走人,回话是客客气气的,“这位姑娘偷了我家主子的东西。”
“是吗?”这话是问戴浓香。
戴浓香才不会承认自己偷东西,于是把问题抛了回去,“你家主子是谁,我何时何地偷了他什么东西?”
顺子一把扯过她,“我家主子云顶山楚凌云,你偷了什么,难道还要我提醒吗?”
云顶山楚凌云,不管是江湖亦或是朝廷无人不知晓的,实打实的山大王、女飞贼。山脚下路过的百姓、商户、官家没有谁不遭毒手,朝廷几次三番派兵也没能解决,早就头疼不已。
戴浓香抛出问题,等的可不就他们的身份吗?瞬间变的正气凌然,“你家主子才是真真切切的贼,竟然说我偷了她的东西,我能偷她什么东西,贼喊捉贼吗?”
如果不是摔狠了,戴浓香恨不得从地上跳起来,纵然如此,底气也是十足。
说着回头眼巴巴的看着元颂,“相公,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偷东西。”
本来想救她的一颗心被这声相公一闹差点儿烟消云散。
久居战场的大将军对江湖之事不甚了解,他勉强稳了稳心神,“楚凌云是谁?”
元宝在京都常驻,自然知道的要多些,“云顶山楚凌云是一个女山贼,年初丞相省亲路过的时候还被劫财了,回来后上告到御前,皇上却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这么厉害?
再看戴浓香弱柳扶风的模样,怎么也不像能从山贼窝偷东西并且全身而退的。
元颂心中有了谱,当下下令,“把这几个毛贼抓起来送至衙门,也算为皇上分忧。”
没想到一不小心泄了底,顺子带人就准备逃。毕竟是云顶山外围的下属,可没有他们的主子厉害,被将军府的侍卫三下五除二绑的一个也不剩。
陆青扶戴浓香,却被她一手挥开,“我不要你扶,我要相公抱抱才能起来。”
元颂听见了嘴唇一扯,“你做梦。”
说罢转身先行进入府中。
陆青的一只手伸也不是收也不是,“姑娘,您让不让属下扶。”
他都进去了,她又不能走。戴浓香哼哼唧唧撑住他的手,“小哥,你说相公为什么如此绝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