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乔珍珍又跟二姐“拉帮结派”,打算“孤立”讨厌鬼。
她用的是班里同学那一套。
故意跟乔珍美挨在一起悄悄说话。
嘴里其实没说什么,但给人的形式就是她们说了好多你不知道的秘密。
虞晚生病,人不舒服,身上也软绵绵的。
饭后又犯困,躺在乔珍美床上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心觉两个姐妹体贴,说话都压着声。
小伎俩不起作用,可把乔珍珍气得跳脚。
只觉得讨厌鬼诡计多端。
等两罐罐头被讨厌鬼一个人吃光,她感冒才好了的时候,乔珍珍更觉得她心机叵测。
特别会算计好东西。
乔珍珍跟虞晚的别扭,乔家人都看在眼里。
只是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忙,没功夫费心思在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上面。
又过两天到了星期四,虞晚跟亲妈去了城北派出所。
等拿到有她名字的户口簿,悬掉已久的心才彻底落地。
因刘老太和刘老爷跟儿子刘峰一家是分开的户口簿,所以虞晚真正落户成功后,舅舅舅妈才知道。
舅妈赵美华本想问两句,可吃着小姑子送来的干海鲜,什么话都不好问不出口。
但心里就是不痛快,觉得小姑子手伸得长,主意多。
午饭才开始吃,东屋郑老师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老太太在屋吗?你家外孙女乔珍珍被留校写检查了,下午让家长去领人。”
刘老太应了声,又叹了句,“珍珍也不小了,怎么还是不懂事?”
刘老头抿了口白酒,美滋滋地说,“小丫头该是个小子才对,打小就皮实,没少惹事啊。”
亲爸妈这样说,刘萍也不往心里去,等听到嫂子赵美华说女儿如何如何,她就不乐意了。
尤其是看到嫂子脸上的幸灾乐祸,更觉不舒坦。
她自己的孩子,用得着别人话多?
女人间的针锋,反应再迟钝的人都能感觉出来,尤其是虞晚还坐在亲妈和舅妈两人中间。
她硬着头皮岔开话题,“妈,下午我跟你一块儿去吧。”
刘萍应下,看到身边懂事的虞晚,歇了和嫂子斗嘴的心思。
嘴上再厉害管什么用?等过些日子,只要那事给办成了,还怕没有扬眉吐气的时候?
*
夏日午后,空气中的热浪袭人。
虞晚坐在自行车后座跟亲妈去了第六中学。
第一次到这来,瞧什么都新鲜,学校类似现代纪录片里面的那种乡村学校。
刘萍不是第一次被叫到学校,找办公室也是轻车熟路。
纵然有心理准备,等真的看到办公室外面走廊上,六个扎马步的学生,气得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来。
一共就六个人,只有乔珍珍一个女学生。
“你!你!”
刘萍保持理智,保持气度,咬着牙指了指乔珍珍,“你可真有本事!家里家外都是一把好手!”
虞晚走在后头,看到这一幕,取下遮太阳的稻草编织帽,露出一张想笑又强忍的俏脸。
乔珍珍本来觉得没什么,大不了回去挨一顿打,看到讨厌鬼,脸蹭地一下就烧起来。
当然红脸的不止她一个,扎马步的其余五个人,一个没漏。
“她是谁?长得可真好看?”
“应该是其他学校的,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