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邢枝忍着笑:“我应该看出来吗?”
纪予铖面色一沉。
“生不生气我不知道,不过看书倒是挺认真的。”邢枝戏谑点评:“书都拿反了还看得津津有味的,纪总果然厉害。”
纪予铖看向被他扔在一旁的书,索性也懒得迂回了。
“我问你,今天栀栀问你的那个问题,你怎么不回答?”
邢枝没明白:“什么问题?”
纪予铖冷脸提醒:“如果不是我,你还会选择谁?”
“噢,你说的是这个问题啊。”邢枝态度诚恳:“不是我不愿意回答,是你根本就没给我机会回答。”
一听就浑身炸毛,气得恨不能立刻就把幼儿园还没毕业的孩子送进高考补习班,她哪里还有机会说话。
铺好的康庄大道他不走,非要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砸疼了,回过头还要找她兴师问罪,这男人真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
纪予铖脸色更沉:“那你现在说吧。”
邢枝坐起来:“你真想知道?”
就这么一句轻飘飘的带有确认性质的疑问句,就把他气红了眼。眼睛一红,气势里就不自觉带了些委屈不能自已的味道。
纪予铖红着眼:“这么说你当年还真有备选?”
邢枝笑得散漫:“当年?”
纪予铖微怔,立刻就品出了这两个字所蕴含的深意。
——备选不只当年有,时至今日也还是有。
他不想再问下去了。
不想问,也不敢问了,问了怕是以后都睡不着觉了。
感觉全身血液都往头皮上涌,纪予铖思绪很乱,下了床就往外走,连拖鞋都没穿。
邢枝看着被重重关上的房门,气得想笑。
她想起前几天刚看过的一本有关儿童心理学的书,这男人的行事作风跟个幼儿园的小朋友有什么区别?
作为一名人民教师,邢枝觉得有义务授业解惑,对闹脾气的小朋友加以安抚和引导,帮助他重新建立安全感和自我归属感。
起身出了卧室,发现书房门虚掩。
她推门进去。
“哟,这谁家的好男人啊,这么晚了还在努力工作?”
纪予铖头也不抬,眉眼间冷酷更甚。
“你认真工作的样子好帅,好棒啊,我太喜欢了!”邢枝走过去亲了亲他的额头,抱在怀里哄:“认真工作是好事,但也要注意劳逸结合,别累坏了身体,不然我可要心疼死了。”
她放软声调,往他耳朵眼里吹气:“好老公,先跟我去休息?”
纪予铖耳朵一红,心气仍是不顺。
“你管我干什么?”
“我不管你管谁啊?你是我老公,是我孩子的爸爸,是我心目中唯一的顶天立地男子汉,没有你在身边,我哪能睡得着啊!”邢枝搂着他脖子撒娇:“乖,听话,跟我去睡觉!”
纪予铖往另一侧转开脸,用力抿住唇,才把即将上扬的嘴角强行压下去。
“你不是有备选吗?”
邢枝干脆直接坐进他怀里,拉过他的手臂圈住自己的腰身,凑上去亲他喉结。
“哪有什么备选啊,我那是逗你玩呢,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我都只要你一个。”
纪予铖被她亲得仰起了头,身体内邪火乱窜,声线也变得低哑。
他掐紧她的腰:“那以后呢?”
“以后也只要你一个,这辈子都非你不可。”从喉结一路往上亲,邢枝咬住他的唇:“老公,你今天好香啊。”
纪予铖全身火燎似的焦渴难忍,但仍想竭力维持最后一点骄矜。
他轻哼:“邢老师别闹,我还……”
话没说完就感觉睡裤被扯开了,一只不安分的小手顺势侵入。
“好了,都这么晚了,就别挑灯夜读了。”邢枝游刃有余地蛊惑他心:“好学生长大了,听话,跟我回房,今天老师再传授你一些新知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