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元把这几年的眼泪分量都用在这会儿上面了。
看到这么一位好看的小姑娘哭得梨花带雨,其他人也看不过去了。
“你一个大男人,就这么不负责任,丢了我们男人的脸。”一个大爷呸了一声,“糟糠之妻不可弃,人家都给你生了个孩子,你还能做出这么丢脸的事?”
“我没,哎哟——”腰间的疼痛让男人始终说不出话,恐怕已经淤青了。
“不要否认了,刚才就他催得急,这么怕死自己不会从窗户跳下去?”
“知人知面不知心,这样对待老婆孩子会遭雷劈的!”
“就你还想独活?滚滚滚!”其他人也看不惯,把男人一直往外推,推到了最后面。
随元趁机把他拉入了旁边一个病房。
病房空无一人。
一个顶膝,直冲男人门面。
鲜血从鼻子迸出来,牙齿也被嗑没了几颗。
男人反应过来了,避开了下一个攻击,一个手刀劈向随元。
随元早就有了防备,躲过攻击,反手一个肘击,成功击中男人的肋骨。
胸口冷不丁一痛,男人往后踉跄了几步。
可随元并没有打算给他喘息的时间,抬脚来了个横扫,把男人踢倒在地。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男人的双手拷在了身后。
“你唔,唔唔唔!”
再扯下旁边不知道有什么用途的白布塞到男人嘴里,防止他说话引来其他同伙。
“闭嘴吧。”随元泄愤敲了一下他的头,又往他身上摸了几下。
耳麦、对讲机,还有信号发射器。
“看不出来你们还准备得挺齐全的嘛。”随元从口袋里拿出信号定位器,把刚搅和的信号发射器连接起来。
几秒后,小小的屏幕上就显示出几个标点。
老七刚和着拆弹组排除完一个地方,转头就是去了随元的身影。
拍了一下脑袋,“怎么又不见了?”
看了周围一圈,还是见不到人,赶紧按下对讲机。
还没开口,随元的声音先他一步,“七楼重症监护区,找到嫌疑人的同伙。”
老七瞪大眼睛,还真被他说中了。
事不宜迟,叫上了其他人跑过去。
“唔唔唔。”
“闭嘴吧。”随元毫不客气朝着男人受伤的肋骨地方踢了一脚。
男人痛苦皱眉,脸上尽是冷汗。
老七推开门后就看到了这个场面。
“……”
几人站在门口有几分钟了,一动不动。
随元偏头,“怎么,还要我请?”
“不不不不。”老七摇头像个拨浪鼓。
他好像是重新审视这个看着娇弱的女子了。
老四拿着警用笔记本,打开,把定位系统重新接入进来。
大屏幕的定位看着就是比小屏幕爽。
几楼几号房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随元思考了一会儿,唔了声,“叫人换便衣,不要引起恐慌,把他们都抓起来。”
“完事之后让拆弹组着重检查这几个地方。”
随元干净利落安排好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接着又有时间来‘折磨’刚才的男人。
她掐着男人的下颚,抽出白布,“说吧,你们最后的目的是什么?”
制造炸弹,引起恐慌,究竟想要干什么?
她已经确定了贩卖枪支的人就是安柏,可他背后的目的却没摸出来。
男人不想说话,不屑地转过头。
下一秒又被随元掐着下颚拧了过来,直视他,“现在不说的话,以后也不要说话了。”
另一只手慢慢移到男人的脖子处,一下一下点着皮肤,“三分钟,三分钟后你准备和家人天人永别。”
!!!
这句话不知道有没有把男人吓到,反正把老七吓坏了。
他悄悄移到老五身后,轻声道,“究竟谁说随小姐和蔼可亲的?”
这话让他毛骨悚然,一下子拉回了第一次看到傅斯沅的情景中。
那次他接到的紧急救援的任务,坐着直升飞机前往战乱地区。
在硝烟中匍匐前进,好不容易找到了领头人。
傅斯沅身上的衣物沾满血色,脸上也有伤,可眼神却无比犀利。
步枪直直向地上,怼着倒下的敌人的太阳穴,清冷地说道,“给你一分钟放了我的人,不然就得死。”
那时候老七第一次上前线,这个画面给到他太大的震撼,久久不能忘却。
几年后,他居然可以在随元身上找到这个感觉。
她究竟是什么人?
“不吭声?”她有的是方法让他说话。
紧接着又用力往肋骨出按了一下。
“嗯!”男人痛苦呻吟。
“过去一分钟了。”随元淡淡说道,“我不介意再断你几根肋骨。”
也不给男人反应时间,握紧拳头一拳砸到胸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