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时序感觉到动静，一下子醒过来了。

着急的脸映入了她的眸中。

和平时干净利落的形象大相径庭，也许是太久没有睡觉，眼圈凹进去了，周围还有淡淡的乌青。

下巴长了胡茬，给熟人看到肯定会吓一跳。

“哪里还疼吗？要喝水吗？感觉怎么样？”商时序发誓他从来没有如此手足无措过。

随元眨了眨眼，轻轻摇头，“不疼，有点想喝水。”

商时序听到连忙端起旁边的水杯，用汤匙一勺一勺仔仔细细送进她嘴里。

接着按铃叫了医生。

检查了一番，身体情况良好，商时序也放心了不少。

左手还被紧紧握着，商时序挑了挑她额前的碎发，轻声说道，“幸好没事，不然怎么和许老交代。”

闻言，随元看向他，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就只是担心怎么和师父交代？”

商时序停下动作，脸上微微露出一丝意外的迷茫。

滴，滴，滴。

平静而有规律的仪器声和他的心脏跳动形成了鲜明的 对比。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还会有失控的时候。

许久，他好像做好了决定。

低下头，直勾勾盯着她，两人相隔不过一个拳头的距离。

声音低沉有磁性，“我还没有处理好身边的危险，不敢让你陪我涉险。”

随元轻笑，眼睛弯成月牙，氧气罩的水雾一闪而过，“我是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吗？”

这一笑让他微微一愣，也震得他心头一紧。

喉结上下滚动，呼吸变快，此刻好像变回了二十岁那个青葱少年，笨拙的语言表达让他着急不堪。

随元没想到她可以看到这个模样的商时序，笑意越来越大。

随后，她也感觉到握着她的左手的力度渐渐加大。

在无声中，两人像是形成了某种默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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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她看向商时序，“是她？”

商时序点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