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不由有了阴暗的想法,瓷实厚重的玻璃,打下去很疼,看的人很爽。
铮!
突然飞来一道银光,刚碰到烟灰缸的手旁边出现了一把小/刀。
一把锋利崭新又精致的手术刀立在了木桌上,直直插进了里面。
“吓!”停在空中的手不禁在颤抖,温盛的脸色变得惨淡苍白,脑袋一下子被抽空了。
“哟吼,好手法,好力度!”顾惊秋给商时序比了个赞,“咱们商少的身手依旧完美无瑕。”
商时序似笑非笑看着温盛,眼底净是蔑视和嘲笑。一句话没说,也让人感受到压力。
温格也被突如其来的情况吓了一跳,很快又恢复常态,死死盯着随元,“你今天确定是要和温家过不去了?”
随元的爷爷温行总是说他一点也不怕随元会吃亏,能在她嘴皮子上占到便宜的人,一只手都数不出来。
她不爱计较,可也不能随便被人欺负。
只有她想不想的问题,没有她做不来的情况。
长这么大,随元也很少和谁涨红脸,奈何这次她真的有些忍不住了。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在她这里完全行不通,只会越想越气。
“我和你们过不去?”这仿佛就是一句笑话。
“自从我踏进门口后,你们有问过我理由吗,有给时间给我开口吗?”
“生怕迟一秒抓不到我似的,说什么一家人,仇家的关系比这样还要亲近吧。”
“还有,别把自己说得那么伟大。我长这么大,衣食住行,供书教养,你哪样做过了?现在倒是摆出一副家长的模样,对着我指手画脚了。”
“还在那里自我感动,自我催眠,要不是你运气好,抱到了富婆的大腿,真以为有今天的模样是自己努力出来的?”
“年轻时仗着有几分姿色,尽在有钱人堆里进进出出,刚好被你碰到了一个傻白甜。”
“年纪大了色心不死,居然连儿子的女朋友都敢觊觎,我是真不明白张馨到底看上你哪里了?”
“也对,要是我明白了,我还要害怕起来。”
围观的人目瞪口呆,原来她不是不敢反驳,而是留了一手。
随元勾起一抹讥笑,“我贪你们的钱?”
“你们这种人我也看多了,觉得自己有几个臭钱,每天都担心有人惦记,这叫迫害幻想症,有病早点去医院。”
“而且,我记得第一天和你说过,爷爷生病住院了,到了今天,你从来没有透露出一点关心的意思,就连住在哪个医院都没问。”
“要说坏,你温格排第二,谁敢认第一。”
温格被随元气得脖子上青筋暴起,说不出话,“你,你这个……”
“老爷!”林嫂从门外匆忙跑进来,看到眼前的场景一脸茫然。
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声音变小了,“叶家那边说要撤案,而且还让人到了礼物过来,说要给大小姐赔礼道歉。”
别墅内瞬间变得安静下来,众人神色各异。
院子里的树叶沙沙作响,风吹进来,撩起一片纯白帘布。
下雨了。
随元视线停留在温格身上,平静道,“希望你永远不要忘记自己做了什么事情。”
还说了一句外人听不懂的话,“还有就是,你的第一桶金是怎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