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慕容金雀不是不知道,这些仙奴中可能藏着神帝的分身。可是,他还是不肯听从公主的安排。
真是逆子!
公主的逆子。
慕容金雀最是愿意看着玉面公子愤怒的样子,虽然不能对抗母亲,看着她身边的红人被自己堵的无能为力的模样,内心的憋屈便少了一分,
“你可以回去了。哦,对了,顺便告诉她:别说是神帝的分身,即便是神帝回来。本座也是不惧。”
罗震看着如此无知的慕容金雀 ,叹了一口气,
“你会后悔的。”
慕容金雀冷笑,“那是以后的事。”
罗震知道一切都晚了。他要去干一件弥补这个蠢货错误决定的事。现在不是和他斗嘴的时候。
神帝的分身,你等着我!
罗震无比失望的看了一眼慕容,飞身而去。
躲在角落处的鲁大福,见罗震的身影彻底消失了,才鬼鬼祟祟的跑过来,看到慕容金雀郁闷的坐在那里,小心翼翼的询问:
“主人,都放……卖了吗?”
慕容金雀冷笑,
“卖?!是卖了。记住了,给他们打上奴仆印。”
鲁大福没有动,他知道主子还有话说。
“哈哈哈………”
果然,
片刻之后,慕容金雀笑了,笑得很凄凉,
直到笑出来眼泪才停下来,
“把他们的腿都给我打折了……”
……
*
玉面公子罗震一阵御风飞行,远远的看着西城门外的官道上有人在行走。
那是一群来自人界凡修。
他们一路又说又笑,看样子开心极了。不用问,那些仙奴是被他们买了去。
罗震想到这里也不去验个真假,手一挥,将无殇城的雪花引来。
雪花飘飘,官道上的人立刻慌乱起来:
“下雪了。”
“不对,这是冰雹…鸡蛋大的冰雹。”
“会砸死人的!”
“不是,天上的冰雹是热的?”
“还愣什么,跑啊!”
人们由起初的惊讶,疑问,到后来的惊恐。须臾,一众人撒开腿拼命向着界河跑去…
此时的界河水已不是当初的凉爽,水面上滚着浓浓的热气,下一刻就要被烧开了似的。
罗震可没想过要放过这些人,原因是他们触摸到了天界的黑暗一角。
杀了他们,永绝后患!
杀了他们,天庭美好的传说继续流传。
相比着惊慌失措的人群,更让罗震恐惧的是远远掉队的两个姑娘。
一个凡人,还是冥修。不足为惧。但是他身边这个应该是天人。看不出等级,也没有穿象征身份的仙衣。
这种人要么是天界大能,要么是愚蠢的世家子弟,背着家人偷偷出来历练。
要么就是那些仙奴的死忠侍卫。试图离开无殇城之后,寻找再次进入天界权利游戏的机会。
不管你是谁,遇到我算你倒霉!
罗震加大了力度,他要让无殇城的雪淹没这条官道。
行走在官道上的柳小俏,眼见着雪花越来越多,心底不禁打了哆嗦。拢拢单薄的衣裙,试探着问一下身边的“朋友”,
“这雪下得古怪。你冷吗?”
王玉琪摇头。心里在默默盘算如何找个靠谱的背锅人。
毕竟,无殇城这事有点乱。自己那个不靠谱的队长,借着天业炎火封印的松动,弄出这阵仗有点大。万一被谁抓了把柄,那可不仅仅是一顿板子。
“我给你说,这雪是热的。邪门吧。天上的雪是热的。嗨,这冰雹个头挺大的,不过不结实啊。也是热的,你看还冒着热乎气呢。就算是落到身上也不疼!不是亲身经历我还真不信。天上……”
柳小俏的话匣子被打断了。
“嘘。”
王玉琪仰头看向望天空,那个迎风冒雪站在天上的人,怎么看怎么是最合适的人选——就你了。
“跑。”
柳小俏还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被拉着跑起来。
罗震居高临下,官道上每个人的动作尽收眼底。
看着脚下蝼蚁如此慌作一团。内心那优越感越美好。
越是临近界河,沈佳宜内心越是慌乱。倒不是担心自己能不能顺利的逃出去。
而是记挂着丫头。
一万年了!
真身在黑暗的地渊,每日被天雷劈上九九八十一遍。身体早已麻木了。
噬魂之苦,锥心之痛,每天都要来上一千遍!
你是我心里唯一的执念!
只是,丫头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久居深宫,不谙世事。你能应付这瞬息万变的局势吗?
吼,
吼,
吼,
狂风裹着暴雪骤然袭来,遮天盖地扑来。
目力极好的沈佳宜,一眼便看到了远远在官道上奔跑的人!
“琪琪!”
沈佳宜不顾胸骨断裂带来的刺痛,这点痛算什么?
和地渊的那些刑罚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继而,拖着被打折的一条,不惜暴露自己身份的凶险,极力凝聚着身体内不多的神魂之力,逆着风暴拼命向着王玉琪的方向跑去。
“快,火风暴要来了。快到……”
看着逆风踏雪的人,罗震笑了,“原来是你。”
倏尔,双手叠出一个古老的决咒,一段晦涩难懂咒语响彻在暴风雪内。
柳小俏感觉到死亡的到来。呼吸一凝,身体飘了起来。
随着罗震叠诀的速度,一个巨大古老阵符伴着风雪,迎着沈佳宜扑来。
“小废物,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