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提到柴门就看到来和爹相亲的那女人从外面要进来了。
看见美丽,她顿了一下,一边接过美丽手中的桶一边问道:“喂鸡吗?提到哪里去?”
美丽跨过柴门,指着不远处的鸡槽,道:“就倒到那槽里。”
那女人“咕咕咕”的叫着鸡,不一会儿,鸡就飞过来抢食了。
尽管鸡上窜下跳,也丝毫不耽误她一瓢一瓢地倒到槽里。
等把米糠都倒完了,她微笑着问道:“每天都是你喂鸡吗?”
美丽点点头。
“你很勤快哩!”
美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沉默了一会儿,美丽突然问道:“你有女儿吗?”
女人的脸瞬间就变了。
她低下头,过了一会儿,泪水蓄满了眼眶,语气有点沙哑道:“有。但是,不会跟我见面了。”
“嗯?”美丽不解。
“你会嫌弃我吗?”女人小心翼翼地问道。
美丽突然也难过的说:“我从没见过我的母亲。”
女人伸手想要抚摸她的头,发现手上粘了点米糠,就放下了,道:“以后,会好的。”
看着鸡吃完了米糠,看着美丽走进了柴门,女人才跟在后面走了进来。
俩人蹲在水缸边洗手后,吃了饭就返回去了。
送她们走后,童年就走出柴门,到了鑫艳的家。
鑫艳笑着问道:“是不是媒婆带着人来和你相亲了?”
“是啊!刚刚吃过饭回去了。”
“怎么样?”
“不知道。”
“不知道?人,怎么样啊?”
“哦,人啊,嗯,长得蛮高的,就是有点瘦。”
“是不是她啊?我也听见你家很热闹的声音了,本来我想去看看的,刚刚出了家门,就看见一个陌生的很瘦的女人蹲在你家屋后,我仔细地看着她,你猜怎么着?”
“怎,怎么了?”童年莫名的紧张起来。
同百则瞥了鑫艳一眼,没说话。
鑫艳犹豫了一下,道:“我绕过去一看,发现她正在挤奶。”
“挤奶?”
“对!她挤了奶,放好衣服还一直低着头,过了一会儿才走回你家里去。哦,她刚刚回到那扇侧门,还和美丽一起喂鸡呢!”
“怪不得!那为什么媒婆没告知我?”
“哎,也许是来骗红包的?或者是认为你是收破铜烂铁的?你等等看吧!明天,最迟后天,媒婆会照例返回来问你心意的。到那时,或许她就会说明的。”
“事先应该同我说啊!我有知情权啊!她们这样算欺骗!”
“也许媒婆想让你们看对眼了才详细地述说,到那时就什么都不是问题了。”同百道。
“哼!”鑫艳不屑地用鼻孔哼了一声,翻了个白眼,对着童年道,“分明是怕你知道了那女人生育过,看不上才瞒着,其心可诛!”
本来心情烦闷的童年听到鑫艳为他抱不平,“其心可诛”都说出来了,他瞬间就笑了。
鑫艳又道:“不诚实的,不值得处,断了吧!”
童年点点头道:“我也有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