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是冲着这里地位更高的人去的。
除了陆临渊,这里还能有谁地位更高呢?
莫名其妙地穿越到这里来,无亲无故。为了能好好活下去,不得不费尽心思,在陆家委曲求全。
吃了这么多苦,不就是想着要好好活下去,有朝一日还能回去嘛。
可是,认识陆临渊的这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她就见识了两次刺杀。
第二次竟然还直接牵连到自己身上来,差点就小命不保了。
回想起那个女杀手说的话,似乎还想是将把自己带回去审问。
看来上次收留陆临渊那回之后,那些人早就怀疑到自己身上来了。
陆临渊纵使权势再大,跟他沾上关系,总归提心吊胆。
况且这个祖宗性格阴晴不定,不知哪一天就得罪他了,趁现在接触时日还不长,不如……
念及此,江若宁偷偷抬眼,瞧了瞧陆临渊。她有些紧张,咽了咽口水,就是不敢开口。
“那你今晚就在这休息吧,明早我派人送你回去。”
见陆临渊起身准备离开,江若宁有些急。
见今日的陆临渊这般好说话,此时不说,更待何时。
“陆将军!”
江若宁忙在背后唤住了他。
“嗯?”
听到这声,陆临渊转过了身,疑惑地看着江若宁。
“那个,我觉得有件事,我想与将军说明白……我总觉得我还不够好,呆在将军身边,怕是会经常惹您生气......”
江若宁垂着头,小声地支支吾吾着。
等了半晌,见陆临渊还没说话,江若宁便抬眼怯怯地看他。
只见陆临渊抱臂站在身前,垂眼俯视着自己,眼眸中泛着审视的寒光,脸色冷得吓人。
一时之间,房间里静得可怕。
忽的,陆临渊哼笑了声,冷声道:“你犹豫这么久,又装模作样半天,就是想说,你害怕了?”
见陆临渊这么毫不留情地戳穿了自己的心思,江若宁索性也放开了说。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陆将军的眼睛。我只是一介弱女子,今日的事虽说侥幸保住了一条性命,但是往后若还有这样的事,我真是不知要如何担惊受怕了。”
“我只想过好自己的小日子,还请将军体谅。”江若宁抬头望着陆临渊的眼睛,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一般。
见江若宁这话说得倒是诚恳,陆临渊哼笑了一声:“倒也不必说得这般严重,你原本也不过是我的一时兴趣罢了。”
“能得陆将军的垂青,我真是不胜惶恐。”江若宁低头谦恭道。
陆临渊有些厌恶地皱了皱眉,对江若宁的这种卑顺的态度,实在是提不起丝毫兴趣来。
“好自为之。”
他懒得陪她做戏,撂下了一句话便走了。
这一晚,这句话一直萦绕在江若宁的脑海中,心中空空的。
只不过,转念间,心中好像又有种,突然放下了沉重巨石般的松快感。
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吗。
第二天大清早,江若宁便坐着马车回了陆府。
难得陆临枫能回趟陆府歇一晚上,偏生江若宁又不在府中。
往日里一回去,就能看到江若宁那张脸,这次却没看到,倒觉得有些奇怪。
等江若宁回府时,陆临枫早就跑到王婉那边去了,却发现连王婉都不在家。
这可把陆三少爷给气得,索性跑到别的相好的那边去睡觉了。
陆三少哪能想到,他一个都没见到的这俩人,却莫名碰上了面。
大清早,江若宁刚从朱楼出来的那会儿。即便是戴着帷帽,遮住了头和脸,也能这么凑巧地,被路过的王婉给认出来了。
这大清早的从朱楼出来,夜不归宿了?
这倒是让王婉暗暗好奇了起来。
过了一夜之后,年轻的江若宁,又开始龙活虎起来了。
只不过,关于这头上的伤……
要是把这遇刺的事跟陆府那些人一五一十地说了,就逃不开要提到陆临渊的关系。说出去反而会传出无端的口舌来,惹人非议。
回到陆府后,江若宁便索性与众人说,是自己请那些姐妹吃醉了酒,一不小心撞破了脑袋。
见江若宁说的真真的,这一事便蒙混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