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暝足下一顿,却也没纠正她,反问:“想我什么?”
“腹肌,胸肌…人鱼线。”
业暝不知道人鱼线是什么,但想必是形容叶帷安那粗鲁汉子的身材,叶帷安那种自小在军中摔打着长大的男人,浑身都是疤痕和结实腱子肉,一拳能打死一头牛。
粗鲁,野蛮,糙得很,有什么好的。
业暝把她放在腿上,剥去她外头的衣衫,扯开时看见她锁骨处的深深的红痕齿印,必定是叶帷安那疯男人搞出来的。
不用往下看就知道她身上肯定更多这种痕迹。
业暝停下手,看着她眼睛问:“叶帷安有什么好,对你这么粗鲁,想必过日子也是个粗枝大叶的,不懂得宠你,只知道弄你一身伤。”
“叶帷安就是好,我不准你说他坏话!”他腿上的人突然站起身,在池子边摇摇晃晃指着他,蹙起秀气的眉毛:“叶帷安对我最细心了,我的衣食住行他都安排得妥妥当当!跟我爹似的!”
屏风后,叶帷安听见她醉醺醺地还替他说好话,心里舒坦了些,嘴角也勾上笑意。
业暝继续挑拨:“他要是对你好,怎么舍得让你疼,你看看你身上多少红痕,都是他咬的吧。”
苏如锦无话可说,叶帷安在床榻上就跟疯狗没区别,恨不得弄死她。
“你不是叶帷安,你出去!我要叶帷安,叶帷安呢?”她穿着雪白的里衣,站在水池边左顾右盼,在雾气蒙蒙中到处寻找口中那人的身影。
潮湿的水汽沾染上她的头发,几股碎发贴在鬓边。
她找不到叶帷安,急得眼圈都红了,热气熏的血液里的酒精像沸腾的热水,苏如锦急急喘着喊:“叶帷安呢?”
“叶帷安不在这,他出宫了,今晚我陪你。”业暝起身走向她,伸手给她脱里衣。
苏如锦捂着胸口不让他碰,步步后退:“你是谁!你走开我不让你碰!”
她喝醉了,看不清眼前人是谁,却很清楚地知道他不是叶帷安,不是叶帷安,那是谁都无所谓。
“我是业暝,陪了你三生三世的业暝。”业暝站在她面前,满眼悲切地看着她,“难道你眼中就只有叶帷安么?他算什么,贼?把这一世的你从我身边偷走的贼?”
叶帷安刚要从屏风后出来。
苏如锦却停在原地不再挣扎,她揉了揉眼,终于看清了眼前人,“业暝?对不起,我以为是旁人,你怎么在这?”
她看了看自己身上,外衣已经没有了,只剩了里衣,还有这氛围……
业暝长身而立,温柔看着她说:“阿鸢,这几天我想了很多,我知道有叶帷安在,我一辈子都没办法拥有完整的你,所以我不介意跟在你身后,哪怕真的如别人所说,做你的侧室,做你的侍妾。只要能让我跟在你身边,看着你,就好。”
业暝极精致的脸在水雾中格外蛊惑人心,尤其是现在的他,神情可怜巴巴,双目柔情似水,看得人心软。
苏如锦看呆了,咽了咽口水。
屏风后,刚准备出来的叶帷安也停下了脚步,打算看苏如锦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