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挽卿和噬魂兽大战了一场后,身上也挂了几道口子,那套拉风的流仙裙也被撕破了袖口。
她低头审视了一下自己,知道这个样子是没有办法回到宴会厅了。反正该见的人也见了,不回去也罢了,大不了事后扯个借口,这件事也就过去了。以她现在的这个风头,估计还没有人敢明目张胆找她麻烦。是以,她便施施然回到了住所。
宫殿里留守的宫女见到她十分诧异,毕竟现在宴会还没有结束呢。她直接捂住肚子,摆摆手:“吃坏肚子了,快快.....我要如厕。”
几个宫女顿时忙乱了起来。
“郡主,需要请太医吗?”
有个宫女大胆问道。
“不用不用,你们都出去吧,没有我的话,谁也不许进来。”
宫女们应声是,鱼贯退出。
“哎,累死老娘了。”
待宫女们都退出后,苏挽卿将整个人都抛在松软的床上。好险好险,她最后那两颗药丸子也够这噬魂兽睡上一整夜了。
虽然她无缘无故离场,也会落人口实,但是无凭无据,谁也奈何不了她。她一边想着,一边脱下流仙裙敷药。
“可惜了这条裙子啊。”
看着流仙裙袖口被噬魂兽撕破的口子,她有点肉疼的说道。
敷过药的伤口不再火辣辣的疼了,困意席卷而来,她将被子一卷,眼睛一闭,便睡了过去。迷糊之际还想着,明天一定要将那条破裙子处理掉了。
月上中天。
门口守夜的侍女,哈欠连天,头如小鸡啄米,没过一会儿整个人就倚着墙头睡了过去。
月白如练,有白衣男子缓缓走来,如谪仙下凡。他很自然的推开门,踏步走了进去。
月华倾泻而入,粉色的纱帐后,少女绝美的容颜若隐若现。男子弯了弯嘴角,径直朝着床边走去。淡淡的药香味钻入鼻间,他眉心轻蹙了蹙:“果然是受伤了吗?”
他端坐在床边,抬手一挥,裹着少女的锦被便散开了。只穿着亵衣的少女,裸露的手臂上布着几道深浅不一的口子。
他修长的指轻柔的抚上那伤口,似乎是怕弄疼了她。说来也怪,那伤口在他的指尖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不多时便消失不见了,连疤痕都没有留下。
他扯过锦被,重新盖在少女身上,笑意在唇边散开,眼中仿若星辰跌落,荡起丝丝涟漪。
他静静的看了一会儿少女的容颜,便转身离开。刚走出几步,又蓦然回头,看着挂在衣架上的粉蓝流仙裙,那精美的袖口上赫然被撕破了一个口子。
他略沉吟了一下,抬手在虚空中画了几下,有淡淡的光晕打在那袖口上,不多时,袖口已恢复如初,再不见一丝裂痕。他满意的勾了勾嘴角,负手而去了。
翌日。
苏挽卿睡到自然醒,她神清气爽的伸了伸懒腰,猛地想起什么,她一骨碌从床上爬起,赤脚踩着地板,跑向衣架,她必须要将那撕破的裙子销毁,以免留下把柄。虽然只是袖口破了,但实在不好修补,也只能这样了.......
她抬头正打算将那衣裙拿下,目光掠过那撕破的袖口,整个人呆住了。这是怎么回事?昨天明明裂了一个口子,怎么会......她一把扯下裙子,又翻到另外一边的袖口看,也是完好无损的。
她怔怔的拿着裙子,难道昨天是做梦跟噬魂兽打了一架.......不可能!她还受伤了,她一把撸起袖子,昨天她还擦了伤药呢。然而裸露的手臂光滑细腻,一丝伤痕也没有......
怪哉!
“昨日,可有什么大事发生?”
苏挽卿咬着香甜的包子,状似不经意的问道。
“郡主睡得早,侍卫哥哥说昨天噬魂兽逃出......”
一个年纪小的丫头脱口而出,旁边年纪大一点的丫头将一笼子蒸饺递到苏挽卿跟前:“郡主尝尝这个。”也将小丫头的话打断了。
苏挽卿眼中闪过一丝了然,非常上道的夹起一个,美滋滋的放进嘴巴里。看来昨天跟噬魂兽打架的事情不是做梦啊。
“昨日可有人进过我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