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闲来到婚房门口,轻轻推开了房门,发出“吱呀”一声。
张嫣的心中顿时一动,好似这声“吱呀”,推开的不是房门,而是她的心门。
徐闲缓缓走了进去,对婚床边的两个侍女说:
“你们先下去吧。”
“是,王爷!”
就听又一声“吱呀”,张嫣的心脏立马不受控制地的咚咚直跳。这哪是推开了什么心门,肯定是推开了的士高的门……
徐闲一步步地靠近张嫣,双手有些颤抖,胸膛中有头小鹿蹦个不停。一千多年了……曾经的妻子竟然转世在眼前。
不容易啊,终于到了洞房花烛夜!
徐闲怕是梦境,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床边,轻轻坐在床沿,盯着眼前的人儿,紧紧地握住她的纤纤细手,问道:“嫣儿,是你吗?我没有做梦吧?”
张嫣红着眼睛,爱怜地看向徐闲:“老师,我是嫣儿,也是红儿!”
徐闲顿时眼泪啪啪直落,抱紧张嫣道:“好,好!你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张嫣噗嗤一声,红着脸摇头,“刚刚李姑姑有拿些点心给我吃了。”
“嗯,有吃就好!”
张嫣笑颊粲然,老师还是那么体贴人。
抬头目光撞上徐闲充满爱意的眸子,立马心头一暖,道:“老师,我当年走后,您过得还好吗?”
“不好!很不好!你走后,我把我的铠甲、佩剑,还有头发,都留在棺椁里陪你!”
“后来,我查出是吕雉不甘失败派出的死士。我便带上鬼头面具,披散着头发,带着徐家军杀向北地,一路杀,一路追,直杀到陇西,刘邦求和,献出吕雉我才作罢。最终我把吕雉处以人彘之刑,为你报了仇。”
“那,那您后来娶妻了吗?”
“娶妻?你不就是我的妻吗?
春天百花开,我想起你花丛起舞的样子;
夏天荷花开,我想起你荷塘划舟的样子;
秋天菊花开,我想起你嘬菊花酒的样子;
冬天梅花开,我想起你踏雪寻梅的样子。”
“白天,我带着你的青丝,保家卫国;夜晚,我对着你的神位,诉说衷肠。
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了50年……”
“夫君!您受苦了……”张嫣泪落连连。
”没有你的日子,又有哪天是甜的呢?你忘了吗?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卿绝。”
“呜呜,夫君……”张嫣捧起徐闲的脸,动情地吻了上去。
随着呼吸的逐步急促,两人情感的温度快速地提升。
“夫君,您起来,让臣妾服侍您……”
张嫣拉起徐闲,媚眼如丝,动作轻柔地褪下徐闲的每一件衣物。又解下了自己的冠冕霞帔,很快两人就坦然相见。
张嫣抱住徐闲,抬起水汪汪的眸子,对徐闲说道:
“夫君,请怜惜臣妾!”
徐闲看着烛火下墨发玉体的妻子,又感受到胸前传来的细腻温润的触感,不觉喉咙一片干涩,轻轻道:
“好!”
便含住了张嫣的朱唇,轻柔的舔舐、吮吸,直到张嫣全身发软,才横抱起怀里的人儿,轻轻放到床上,拉下红色的幔帐,俯身享受着这人间的绝美。
红烛摇,轻幔动。神女有意,襄王有情,两相缠绵,共赴巫山。非《会真诗三十韵》,不能写出其中的奥妙:
戏调初微拒,柔情已暗通。
低鬟蝉影动,回步玉尘蒙。
转面流花雪,登床抱绮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