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然后就是东城又有不少穷人逃慌去了。”
“噫……都老生常谈了!还以为是什么新鲜事呢?”
“嘿!老生常谈!我那侄儿说,府城北边山坳里又有不少贼人出没,专门打劫来往客商。”
“北边,去年不是刚刚剿过匪吗?怎么又有了?”
“唉,还不是饥荒闹的。若能温饱,谁愿落草!”
“是啊,唉,这贼老天,越来越冷了,不知何时能消停啊。”
几人都哀叹了起来……
何时消停,这才开始,至少还要65年呢……百姓苦啊……大明苦啊……
想到这,徐闲哀叹了一声,
唉,我更苦啊……
一顿饭整整吃了近半个时辰。结账后,又向掌柜打听了城里的专打武器的铁匠铺。
徐闲按着掌柜所说的地址,总算找到了“曹氏铁匠铺”。
还没走近,就听到叮叮当当的声音,只见铺内几个壮汉正在忙碌着,为首是个中年人,正夹着一块剑胚,大声指导着身旁两个徒弟使劲捶打,而另一个徒弟正在拉风箱,观察着炉火。
见徐闲走近,屋内走出了一个老汉,对着徐闲拱手道:“见过道长,鄙人姓曹,不知您有何吩咐?”
原来,刚才这老汉影在屋内,徐闲只看到几个壮汉在打铁,却没发现老汉坐在摇椅上喝着茶。
于是拱手道:“曹师傅,我这有把剑,您看看能不能给修一修?”
说着解下了背在后背的剑,递给了老汉。
曹师傅解开包布,拿起锈迹斑斑的铁剑,仔细瞧了瞧,又在剑身弹了弹。
“嗯,用料还可以,难度不大。”
于是拿着剑,走到火炉旁,开始淬火、回火、打磨,几个徒弟在一旁帮忙,徐闲也兴致勃勃地看了起来。
曹师傅不断在剑身上加了一些特制的矿粉,又和几个徒弟反复捶打、打磨了半天。4个多小时后,铁剑总算修好了,曹师傅还给配了一个剑鞘。
轻轻拔出铁剑,剑身骤然发出“锵”的一声清鸣,闪闪寒光中隐隐还透一些许红光,摄人心魄。
曹师傅从头上拔下一根头发,轻轻一吹,头发立马断成两截。
“道长,此剑不凡啊!老夫我铸剑多年,还未曾见过此等宝剑,此剑可有名称?”
“嗯……没有。”
徐闲只是估计此剑是范增的佩剑,至于叫什么名字,还真没问过。
“曹师傅,您既懂剑,不如给它起个名吧。”
“真的?”
曹师傅兴奋得像个50多岁的小孩。轻轻抚摸着剑身,爱惜地说,
“我曹家,乃江南铸剑世家。今日我曹兴有幸为宝剑命名,就叫它‘白虹’吧。”
“‘白虹’,好名字!谢曹师傅赐名!”
徐闲作了一揖,接过白虹。又问道,
“曹师傅,共计多少钱呢?”
“不,不要钱,能与宝剑相遇便是天大的缘分了。我又怎么能收钱呢!”
徐闲局不过,只得再作一揖,
“谢过曹师傅。此情徐某记下了。”
曹兴根本就没有想到,自己的一个小小的善举。在不久之后,徐闲却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回到客栈,徐闲盘算了一下,现在马匹也有了,武器也有了,是该去见见“人质”了。
不过,在此之前,得先到松江府拿个伴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