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林锐显得有些疲倦，“他说：元旦后就是1994年的广告预算了，今年只剩两个月，不同意我请求。这就有可能让我们分公司成了‘公鸡拉屎头节硬’的代表。国庆促销很出彩，年尾销量就迅速滑落。所以，我现在要把精力全部放到如何应付最后两个月的产品销售量上去，哪点还有心思去管人事哟……”

“你放心吧，小徐和商场的关系维护上全部交给我，这方面你就不要操心了！”

“苏喜庆和刘大山这里也由我来监督，你也不用费心！”

“那就好！”林锐站起来，“让我再花点时间去好好的了解一下市场，空调的旺季过去了，洗衣机的旺季应该开始了……”周经理和黄金生都跟着站了起来：

“那就辛苦林经理了。”周经理说。

“我们会都很辛苦的，但只要有成绩，那就是：痛并快乐着！”三人哈哈笑了起来。周经理没有答应留下来吃饭，而是去维护商场关系去了。林锐和黄金生出去吃饭时，对他说：

“金生，有很多分公司经理该做和不该做的事情，你都要告诉我。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说？”黄金生摇了摇头。林锐笑了笑：

“因为孙总点拨了我很多。他没说透，我也不敢继续问，因为他说，你应该懂！”林锐没再说下去，黄金生低着头努力思索着，林锐没打搅他。吃完饭后，黄金生问：

“孙总这么给你说的？”林锐点点头，然后说：

“给你说几个事。我告诉他，和我没有业务关系的广告公司，我从来不吃他们的饭。孙总说：哪个告诉你和他们吃了饭就要给他们业务做？我还问：给公司申请经费还怎么做？他说：财务知道！他还说：我喜欢喝茶，你都给我准备没有？为什么财务不提醒你？其他的，我就不能说了。”林锐看着张大了嘴的黄金生，只是笑了笑。

“我懂了，我懂了！孙总这次过来不是考察，是来点醒你的！”黄金生恍然大悟地说。

“如果孙总真的在批评我，会让我换和他一样的手机？”听到林锐这么说，黄金生一跺脚：

“我怎么没想到呢？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天呐，他是想收你做关门弟子！”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昨晚学到很多东西。哦，对了，这个手机买着多少钱？”

“”

“什么？”林锐吃惊地瞪着黄金生，“这么贵？”

“这是今年8月份才出的新机型，最新款。”

“卧槽，这么贵。不行，我得告诉孙总一下，实在不行，就拿去退了。妈的”林锐从裤包里拿出手机，拨通了孙总的电话。

“孙总，您安全到达没有？”

“到了。”

“哦，那就好。我想给您汇报个事儿。”

“说”

“手机我买了，就是：摩托罗拉。不过，我现在怀疑买错了。它也是和您那个一个模样，但，它是最新款……是元钱。如果是买错了，我马上就去退。”

“他妈的，比我的还贵啊？你林经理厉害！算了算了，让财务打报告就行。还有其他事情没有？”

“没有了！”

“他妈的，比我的还好……”这几句话应该不是对林锐说的，而是在挂机前忍不住说出来的。林锐指着手机对黄金生说：

“孙总说：他妈的，比我的还贵。让你去打报告。”黄金生笑得无比灿烂，林锐的举措证实了他自己的猜测，他知道以后该怎么做了。他说：

“你已经是孙总的红人了，以后我们吴苏分公司会是最好过的地方。哦，对了，电视台的应付款你给孙总汇报没有？”

“说了。他让你打报告，说你知道怎么打，打给谁。”

“他同意了？”黄金生问。

“同意了，本来就应该付的。凭什么不同意？”黄金生吃惊地看着林锐，说：

“天呐，孙总这么干脆的同意支付，你以为对谁都一样吗？这笔款的支付流程是：我们打报告给市场部，市场部打报告给财务部，财务部打报告给销售部，销售部打报告给董事会。没有一两个月是下不来的。可以说是每一个部门都要问：为什么？如果理由不够充分，款就下不来。林经理，你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这是很难的。现在孙总同意，就代表最高层的销售部和董事会已经同意了，几天就能拨款。我敢肯定，这是集团公司史无前例的事情！”

“这么牛逼？卧槽！那好，款到以后立即通知我，我还需要电视台帮我度过最后两个月！”

“好！”

“叮叮叮、叮叮叮”

林锐的新手机响了，这声音跟座机电话的声音一样，只不过要柔和得多。

“喂，您好，哪位？”

“是我。”齐雅轩的来电……